12、夜半访客

的痒,失控又无助。

  汗水顺着背肌沟壑流下,流过脊椎,淌入两个漂亮的腰窝,黑眸淡淡掠过那颤抖不停的蝴蝶骨,席昭忽然生出点恶劣心思,像蝶翼上抖落的麟粉,或者枝头树梢闪动的微光,并不强烈,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指尖猝不及防变了力道,轻柔擦过一处化开的淤血,果不其然,身前痛吟中立刻染上了压抑呜咽——痛到极致的小兽迎来一记抚摸,却又害怕接下来是更加剧烈的疼。

  “很痛?”语气戏谑又轻佻,黑眸涌过暗流。

  路骁视线都模糊了,抽抽鼻子,嘴还硬着:“痛不痛……有本事你自己来试试啊,啊——!”

  嘴硬的代价就是又被痛感狠狠抽过。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然而越是疼痛,被注视的感觉就越发强烈,那种审视的,好似他只是件物品的冷淡目光,路骁说不清自己现在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无法用任何理论知识描绘出来。

  混沌之中,骨感修长的手指拂过颈侧,恰好按在跃动的血管上,像警告,又像猎人割断猎物喉管前最后一点温情安抚。

  “别动。”

  席昭忽然开口。

  声音严厉,凝出零下几十度的冰刃,冰冷又锋利地穿透皮肉。

  路骁浑身一震,躯体却不随理智,先他一步调动神经克制住了所有颤抖。

  完了,他晕晕乎乎地想。

  我就算疼死也不该来敲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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