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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沉了沉,思索片刻道:“让大家打起精神,严防偷袭。”

  吴参军应了声:“是。”

  下毒一事经查乃西夷细作所为。

  如今北渊兵临城下,绝不可再重复覆辙。

  沈翾看向吴参军:“京中现下情形如何?”

  “听说陛下的病情依旧未有好转。”

  “如今三殿下和六殿下共同监国,二人政见时有相悖,两党之争愈演愈烈……”

  吴参军说着叹口气:“陛下糊涂啊……”

  太子人选一日不定,朝廷上下便无一日安宁。

  沈翾眼底漆黑深沉。

  如今朝中动荡,内忧外患,夺位之战一触即发。

  也不知小少爷在京中可会害怕……

  “报!”有侍卫前来帐中通传,“将军,有您的信。”

  沈翾接过,垂眸轻扫,忽地抬眉一笑。

  倒是他多虑了。

  世子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都能独当一面了。

  心里顿时少了些担心。

  他想象着叶川遥得意洋洋地扬着下巴的模样,不禁一笑。

  只觉思念更甚。

  头顶明月皎洁,月色流淌。

  同在一片苍穹之下,倒也算是对影成双了。

  ……

  整个太医院这几日都在为皇帝的病废寝忘食。

  各种名贵药材用了无数,方子换了又换,才终于有了些起色。

  这一日,眼见着皇帝的精神好了些,皇后和妃嫔们都面露喜色。

  皇帝自己也高兴,连早膳都多用了几口。

  早膳过后,皇帝借着软枕坐起身来,喘着粗气道:"躺了这些日子,朕这腿都快没有知觉了。"

  "陛下受苦了。"郑贵妃一脸心疼道。

  "好在陛下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定用不了多久便能康复。"

  "到时候臣妾陪您去御花园好好逛逛,陛下说好不好?"

  皇帝费力地咳了几声,脸上挤出一抹笑道:“你啊,惯会哄朕高兴。”

  皇后垂眸不语,在一旁兀自倒了杯茶 ,脸上神情淡淡。

  皇帝看她一眼,目光莫名地闪了闪,缓缓道:“皇后这些日子辛苦了。”

  皇后将茶递到皇帝面前,嗓音无波道:“照顾陛下是臣妾的本分。”

  皇帝接过茶喝了一口,随即将茶盏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忽然叹声道:“朕记得,你刚入王府那年,朕也病过一场。皇后也是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朕。”

  “一转眼,都已经二十多年了……”

  他说着眼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与平时精于算计的模样大相径庭。

  皇后的目光顿了顿,随即声音如常道:“太久了,臣妾已经记不大清了。”

  皇帝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郑贵妃在心里哼了声。

  她再体贴再会讨皇帝欢心又有何用,人家才是结发夫妻。

  她做得再多,皇帝也只会想到皇后的好。

  看来寒儿得赶紧登上太子之位,否则若陛下顾念旧情,真要传位给季泽……

  三人心中各怀心事,直到有内侍前来通传。

  “启禀陛下,三殿下和周大人还有孙太医在外求见。”

  “宣。”

  皇后和郑贵妃一同起身:“臣妾告退。”

  季泽进了门,向两位娘娘行过礼,遂走到皇帝面前。

  “儿臣给父皇请安。”

  也许是病了的缘故,皇帝这几日总是想起从前的日子。

  这会儿见了季泽,便想起小时候他抱着自己的腿,软软糯糯地喊自己父皇的场景。

  曾经稚嫩的孩童什么时候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皇帝心底蓦地一软,抬手道:“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

  季泽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人道:“父皇尚在病中,儿臣本不该来叨扰,惹父皇费心。”

  “但此事事关重大,实在不得不向父皇禀明。”

  皇帝看向他,又看一眼一旁的周印和太医,沉声道:“无妨,说吧。何事?”

  “回父皇,”季泽直击重点道,“其实父皇此次并非染病,而是中毒。”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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