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黎阁下身躯消散，意识竟然能保留，甚至给我们开小门，这跟她就是天道有何不同？”
玄听南疑惑。
“自是不同，天道遵循的是规则，没有人性，它没有立场。”
兰漾舟温和道。
“你说错了。”云倚风看向玄听南，“我师尊身躯虽然消散于万年前，但灵体刚消失不到两年。”
沈清焰敏锐地捕捉到云倚风话中的未尽之意：“你认为扶黎阁下在万年间谋划了什么？”
其实想想也是，孤沙之漠是扶黎一手打造，当时她就觉得这个举动有些怪了。
“修士的神魂比肉身更强悍，也更难缠，若是我，定会在自爆之时留个心眼。”
云倚风垂眸，她跟扶黎很像，认定要做什么，千军万马也别想拦着。
本以为扶黎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与荒地同归于尽，但强悍如她，在肉身消散之际应当能意识到荒地未绝。
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甘心。
“我曾翻过一本古书，里面曾记载着前人的炼魂之术，笔者试图脱胎肉身，仅以神魂生存，但他失败了，连神魂离体都没能做到。”
万俟琛默默开口。
“这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沈清焰咂舌。
“也就是说，疯子你怀疑，这万年间，扶黎阁下凭灵体或是神魂谋划，在遇到你之后才最终烟消云散，融入天道？”
兰漾舟试图串联整件事情，越说越心惊。
这是何等神人，若真的谋划万年……难以想象。
“不好说。”云倚风犹豫道。
她怀疑扶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融入天道，自爆是计划的前一环。
“如果只有天道知悉深崖裂谷究竟从何而来，那扶黎阁下的选择倒是合理了。”
沈清焰脑子转得快，她深吸一口气，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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