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沈清焰赞同，“还有一个问题，那剑灵虎在八号投降之后仍想攻击，我看它似乎是上头了？”
她说着看向玄听南，没有谁比灵兽更了解灵兽。
“它大概率是故意的。”玄听南意会，“但是有点奇怪，他们两人都已重伤，灵兽非常惜命，按道理不会再次攻击。”
沈清焰若有所思。
“另外，它在攻击八号的时候倒下，应该是因为身上带了某种灵器。”
“确定？”
“确定。”
“也就是说，这剑灵虎的最后发难是被预料到的。”云倚风敲敲桌面。
“它难道控制不住自己吗？”
玄听南皱眉。
“应该是。”
“我们此前所见到的灵兽，在受反噬时大多呈现一种虚弱的状态，以至于我们总会先入为主，认为只有这一种状态。”
兰漾舟温声解释。
“但是现在出现了疑似被‘圈养’的灵兽，相比于散布在各个森林的灵兽，它们应该才是焚海剑宗幕后之人的重点试验对象。”
“人修的各种手段最终目的大多是作用在自己身上，或许正是因为焚海剑宗早早就使用深崖裂谷的灵植，产生了副作用，遭到反噬，这才开始这场试验。”
云倚风推测。
“他们的研究进度应该比我们在外边所见的要成熟，剑灵虎的无法自控可能是副作用，这不是接近千年大比时焚海剑宗那几个都状态吗？”
想打打不过，但是上头硬打，如同失去理智。
剑灵虎这反应也侧面印证了这药大概率最终要作用到人修的身上。
“说这么多都是猜测，我们要怎么确定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怎么拿到证据？”
万俟琛一针见血道。
“目前我们唯一的入手点就是角斗场，再具体来说就是那些特殊嘉宾。”
云倚风沉吟片刻后说道。
“我们来个人报名参赛？”沈清焰脑子转得很快。
“可是就算能接触到灵兽，它们也未必肯告诉你实况。”兰漾舟不得不先泼一盆冷水。
“这确实是个问题。”沈清焰萎靡一瞬，眼神瞥到玄听南，又支棱起来，“阿南，同为灵兽，它会不会更信任你？”
“我？”玄听南指指自己，“不知道啊。”
“一旦打起来，我青鸾的气息完全无法掩盖，以我的经验来看，它会打得更狠。”
玄听南认真道。
众人：……
好像也是，灵兽对神兽基本都是挑战欲爆棚。
“我觉得可以试试，但是还有个大问题，灵兽上台没有规律且是少数，今日剑灵虎上了，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云倚风思忖片刻，回道。
“那这条路也不太行的通啊。”
玄听南是想打架的，但是现在听起来也未必打得成。
“另外几座城池会不会有？”万俟琛提醒。
“那咱们得兵分几路了，不过我觉得扑空的概率很大。”
沈清焰不看好。
“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查查焚海剑宗的修士为何最近收敛不少。”云倚风提议，“先在这凌霄城观察几天。”
“也好。”兰漾舟点点头，“你觉得焚海剑宗在琢磨着干坏事？”
“不一定。”云倚风摇头否认，“我怀疑深崖裂谷的力量变强，曾经炼化服用过深崖裂谷灵植的修士，副作用也会越来越明显。”
“事出反常必有妖，实在不行我们就混进焚海剑宗。”
玄听南摩拳擦掌。
“对了，那小乙你们觉得可信吗？”沈清焰问道。
“只要灵石给到位，他应该没有太大的不确定性。”这是兰漾舟的判断，“此人虽然精明，但更谨慎。”
“我猜他应该把我们当成哪个家族里出来的大小姐大少爷，还是喜欢追求刺激、挥金如土的那种。”
云倚风随口道。
“那明天让他再带我们去角斗场，找个借口直接向他打听打听。”
沈清焰拍板。
“不能问太直接，今天我们问他得到的答案几乎挑不出错，他不太可能愿意冒着得罪焚海剑宗的风险告诉我们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之事。”
兰漾舟想得周到。
“晓得。”
众人又讨论许久，待到月上西楼才各自散去。
祈安摸着脑袋上的花盘，眼中有些疑惑，下午在那臭臭的地方，他的头好痒，但是湜也又没醒。
云倚风闭眼假寐，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林师兄，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