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弟子峰看看最近有没有弟子行为怪异。”
司慈拍拍成娇的脑袋。
“师尊,你怀疑不止大师兄开始陷入破障花带来的副作用?”
成娇脑子快速运转,她在外漂泊了几年,剑术突飞猛进,脑子也被迫成长。
“破障花是从未在各类典籍中记载的,完全由深崖裂谷独自产生的灵植,以我的推测,它对修士的影响会大于其他天材地宝,但以深崖裂谷目前的情况来看,其他灵植在修士身上的副作用想必也不用花太长时间就会显现。”
司慈端着宗主的架势,若不是成娇在这,她都想叹气了。
“师尊,我这就回弟子峰看看。”
“嗯,去吧。”
成娇行礼告退,师尊在这,她也不是那么担心了。
司慈还是没忍住,深深叹了口气。
虽说水泠后来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她建立玄阳灵宗的初心,并且不顾她这唯一亲传弟子的死活,但是司慈对玄阳灵宗的感情相当深厚。
在水泠消失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为将玄阳灵宗发扬光大而努力。
后来,玄阳灵宗跻身龙焱三大宗门之一,门内弟子不说个个天赋异禀,但都鲜活灵动。
剑修、器修、丹修、符道等等,人才济济,甚至不少散修慕名而来。
她做到了水泠最初的愿景,让各种修炼方式的修士都能尽情发挥他们的力量,甚至她自己也学了炼器,外加一点炼丹之术。
可惜,大厦虽犹在,人却变得陌生。
现在的玄阳灵宗,已是大厦将倾,深崖裂谷似乎助长了各大势力的野心,她也说不好是他们本心如此还是早有预谋。
以她的眼光来看,动乱不远了。
她得想办法保护这一宗的修士。
司慈摇摇头,满脸烦躁,不想了,多想无益,徒增烦恼。
她本来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
走进盛逢时的房门,司慈恰好与盛逢时来了个对视,他手脚立刻动起来,要给司慈行礼。
“师尊……”
“莫动,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出来,老实躺着。”
盛逢时闻言便乖乖躺下。
“我问你,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吗?”
“大概猜到了。”盛逢时的声音极为沙哑,眼中划过一抹沮丧。
“我梦到……或者说,我在昏迷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类似战场的地方,周围有各种怪物,形状各异,非人非兽,源源不断地攻击我,在我昏厥的前一秒,我还在战斗。”
“你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攻击过重重吗?”
重重是成娇的小名,因为小时候的她一把抡起重剑,一点也不肯撒手,非得练。
“什么?!”盛逢时眼中的惊慌之色不似作假,他是真的不知道。
“小师妹受伤了吗?”
“那倒没有,她把你胳膊卸了。”
盛逢时:……
“确实是小师妹会做的事。”
他虽这样说,却松了口气。
“我先给你预想最坏的结果。”司慈没有安慰他,直接把可能性摆在他面前。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个发病的修士,但我觉得破障花的威力要比其他与深崖裂谷同源的灵植要大,你扛过了这一次,不代表没有下一次,近些时日,你多吃清心丹,保持灵台清明。”
司慈没有废话,直说重点,拿出了好几瓶白瓷瓶。
“这是重重从常青之地带回来的灵流,你灵气纯粹,或许有用。”
“是,师尊。”
盛逢时抿唇应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扛不扛得过去,别人帮不上忙。
“师尊,你帮我把洞府封起来吧。”
万一他跑出去伤人就很麻烦了。
“不用你说。”司慈摆手,“我会定时来看你,你老实在这里待着吧。”
“是。”
司慈转身离去,眼中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云倚风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若深崖裂谷消失,这副作用是否也会跟着消失?
…
角斗场
云倚风一行人等了半个时辰,擂台上的狼藉终于被清除干净,一个身着劲装的女修闪身出现在擂台上。
她的出现好似点燃了整片场地的气氛,吵架的不吵了,打架的也被迅速制裁,又开始鬼吼鬼叫。
玄听南忍了又忍,怕错过重要信息,这才没有封闭听觉。
女修上半张脸被假面遮住,众人仍可见其微笑。
“当在下出现在擂台上,想必大部分贵客已经知道接下来要上场的是我们的特殊嘉宾了,此次采用一对一的比赛方式,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