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栋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说道:"是这样,关于贾东旭的事情..."
沈莫北之前和他汇报的时候,他还说要严厉处罚,可是没想到上午才说完易中海就带着聋老太太赶了过来,问易中海求情。
其实本来上次给易中海求情的时候,他也算是把当年的恩情给还清了,可是没想到这次聋老太太还带来了当年他父亲落难是写的一封信,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看看能不能协调一下,但是这次以后,两人之间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杨国栋对聋老太太干的这种事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易中海急忙插话:"杨书记,沈处长,东旭年轻不懂事,他这也是一时糊涂..."
昨天沈莫北讲贾东旭要被开除以后,他是一宿都没睡,培养了大半辈子的养老接班人要是被开除了还怎么给他养老。
于是一大早就去找了聋老太太,让她想办法去和杨国栋求个情,保住东旭的工作。
聋老太太本来是不愿意来的,毕竟人家杨国栋已经还过人情了,自己再上门人家给不给面子还两说 来,而且她对贾家那一家子可都不感冒。
无奈之下,易中海直接下跪求她,还和她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给她养老,让她安享晚年。
聋老太太考虑了一番之后才拿了一封信过来找杨国栋,这也是下了血本了。
沈莫北可不惯着他,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易中海,你不要因为贾东旭是你的徒弟就包庇他,贾东旭已经不是第一次违反厂规了。去年偷盗车间零件,这次又参与倒卖假粮票。按厂规,开除都是轻的,要我说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呢,给厂子里造成这么多的负面影响。”
易中海闻言顿时有些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些什么。
聋老太太闻言,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没有理会沈莫北,而是转头看向杨国栋说道:"国栋啊,事情也就这么个事情,东旭和我一个院子的,他也确实是因为家里生活困难才会这样的,你看着照顾一下吧。"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杨国栋的脸色阴晴不定,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沈莫北注意到,他的目光几次扫过桌上那封泛黄的信纸。
"莫北啊,"杨国栋终于开口,声音里透着疲惫,"贾东旭的情况确实特殊。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是真开除了,这一家子可就..."
沈莫北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杨书记,厂规就是厂规。要是人人都因为家里困难就违反纪律,那轧钢厂还怎么管理?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贾东旭这可不是初犯了啊。"
易中海额头渗出冷汗,正要说话,聋老太太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老太太!"易中海慌忙扶住她。
杨国栋也变了脸色,赶紧起身:"快,送医务室!"
易中海连忙背着聋老太太就朝医务室奔去。
杨国栋也是急着赶了过去。
这聋老太太还真是个老演员啊,沈莫北无奈也只能跟着他们到了厂区医务室。
医务室里,聋老太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医生检查后说是并没有什么事,可能是血压比较高影响的。
杨国栋站在床边,眉头紧锁,沈莫北注意到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杨书记,"沈莫北低声说道,"要不您先回去休息,这边我先看着。"
杨国栋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至于贾东旭的事...明天会上再说吧。"
等杨国栋离开,沈莫北看向病床上的聋老太太,老太太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皮微微颤动,显然是在装睡。
"易师傅"沈莫北故意提高声音,"既然老太太需要休息,咱们出去说吧。"
易中海不情不愿地跟着沈莫北来到走廊。
"沈处长。"易中海搓着手,语气里带着哀求,"东旭他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
要不是贾东旭他是真不想给沈莫北低头,但是现在是真没有办法了,本来他养老还有一个备胎何雨柱,现在何雨柱和他也决裂了,要是贾东旭再出问题他以后的养老大计怎么办啊。
"易师傅,"沈莫北打断他,"你知道贾东旭这次给厂里造成多大损失吗?光是追查假粮票,就动用了保卫处、区公安局几十号人。更别说那些买了假粮票的工人,他们的损失谁来赔?"
易中海语塞,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
易中海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沈处长,这是...这是我这些年攒的积蓄,一共八百多块钱。您看能不能..."
沈莫北眼神一冷:"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想补偿厂里的损失..."易中海结结巴巴地说。
沈莫北冷笑一声:"贿赂干部,罪加一等,易师傅,你是嫌贾东旭的处分不够重?或者说,你也想进去陪着他?"
易中海脸色瞬间煞白,手一抖,布包掉在了地上,几张钞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