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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怪你,一早上也就出了门,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怪闷的,闷得我都心口堵着慌。”

  楚延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赵清婉,道:“也不知道谁一早上起不来?我可是喊了某位贪睡的懒姑娘好几声呢。”

  “现在这么冷,那么早,”赵清婉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道,“谁能起得来啊!”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京?”

  楚延琛握住赵清婉的手,那只小手温温热热的,握在掌中,绵软暖和,很是舒服。他笑了笑,道:“收尾的事,差不多都安排妥当了。李景烜那一头,一切顺利,他也上了折子,走驿线,急报入京。如今入冬了,箬江一带都结了冰,水路不畅,咱们回京便就不如来时那般舒坦了。要先行一段水路,再转陆路,到了盛州,再转回水路。这时间上怕是要多耗费不少。”

  “路上行程,也会更加辛苦。这两日风运司在观测天气,说是这两日有大雾大风,等到这一阵大雾大风过去了,咱们便就可以启程了。”

  楚延琛与赵清婉漫步前行,他轻声解释着。

  赵清婉听着这话,她缓缓点了点头,随意地道:“这倒是来时容易回时难。”

  她的脚步不快,晃悠悠地走着,知道楚延琛说得都对,虽然心急归京,但是如今这个情况,还是以安全为重,便也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必担心,京中如今还是一切平顺。”楚延琛知道赵清婉是心忧京中的亲人是否康健,而他其实心头也是如此思虑。

  赵清婉伸手拍了拍楚延琛的手背,善解人意地道:“你也不要担心,父亲和母亲定然也是康健平安,对了,是不是该给父亲母亲还有子瑜他们带点礼物。”

  “就是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楚延琛听着赵清婉这般说,他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然,轻声道:“你买的,他们都会喜欢的。多谢公主殿下惦念。”

  “为人儿媳,这是我本该”赵清婉话还没说完,忽而间便觉得一股闷闷的钝痛从腹部传来,她不由得停下脚步,闷哼一声。

  “皎皎,怎么了?”楚延琛立时就发觉了赵清婉的不对劲,他停下脚步,扶着几乎站不稳的赵清婉。

  “我,肚子疼”赵清婉脚下一软,整个人都站不稳,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便就无力地靠在了楚延琛的身上。

  “皎皎。”

  第136章 不确定

  楚延琛脸上满是冷肃,他素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但是在赵清婉的身上,却是屡次失了态。他强自压着心头的慌乱,带着赵清婉入了最近的医馆。

  如今这南城虽然一切都看似恢复了过往的安宁,但是被带去希州城的大夫却还未被遣送回来。故而现下这医馆里守着的不过是还未出师的医徒。

  那名医徒,瘦高的个子,面上略现稚嫩,只是唇上带着一圈的绒毛。他看着一身贵气,却又难掩忧心的这一对夫妇,急忙走上前来,小心地道:“夫人快坐下。”

  楚延琛扶着赵清婉坐了下去,这时候赵清婉倒是平静了下来,腹部传来的钝痛感已然缓和了许多。她也不若先前的慌张与难受,依靠在楚延琛的身边。

  “烦请大夫替我夫人诊诊脉,刚刚她腹痛难耐,身子无力。”楚延琛沉声说道。只是他的眉间紧紧地拧着,显露出一抹忧色。

  医徒拱手一礼,他看着赵清婉的面色确实不好,只能伸手先替赵清婉诊脉。

  他的手指搭在赵清婉的手腕上,好一会儿,便又示意让赵清婉换一只手,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想了一想,医徒开口道:“夫人,近来可是嗜睡却又多梦,还有胸闷气短,四肢无力的症状?”

  赵清婉点点头,确实,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很是不舒服,只是以为是前些日子的来回奔波太过疲惫了,而且战场厮杀,那惨烈的情况,一时间对她的精神还是有所影响的。因此她也就未曾放在心上,只想着调节一段时间,应该便会恢复过来。

  医徒闻之,他斟酌了一番,看了看楚延琛,便又看着赵清婉,接着道:“夫人,月事,大抵是什么时候来的?”

  赵清婉愣了下,一头雾水地转头看向楚延琛,复又同妙锦对了一眼,妙锦上前一步,轻声道:“平日里夫人都是月底,这个月还未到时候。”

  医徒想了想,随后松开手,开口道:“夫人,你这脉象,如今尚还看不大清楚,或许,等上十天半个月也就明了了。”

  “如今,我这建议是您尽量先卧床静养,服用一些温补之物。药暂且便不必用了。”医徒沉声说道。

  楚延琛眉头一拧,他的眼神扫过赵清婉,最后落在话语间模棱两可的医徒身上,低声道:“不知大夫能不能明言,内子是否有碍?”

  赵清婉听着医徒的话,心头也是怦怦直跳,她的脑中有些许揣测,只是却又不能肯定。

  医徒抿了抿唇,不是很确定地道:“脉象上略微虚浮杂乱,只是在这一抹杂乱却又可以摸到一缕似有似无的滑珠走脉,看着像是喜脉,但是脉象太浅了,我这学艺不精,并不好确定。再过个十天左右,大抵能够确定。”

  听到医徒口中的‘喜脉’,楚延琛和赵清婉并非是无知之人,虽然不曾学医,但是多少也是看过医书的,对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还是明白的。他们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心头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楚延琛才沙哑着道:“大夫,您是说,内子这是有孕了?”

  医徒急忙摇摇头,他的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解释道:“倒也不能这般说,一则可能是时日太浅,脉象上并不明朗,二则应是我学艺不精,也把得不是很准。不过,等过个十天,大抵是可以摸得出来的。”

  楚延琛低头看着略微呆滞的赵清婉,他握了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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