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代记忆,精神不见崩溃反而愈加强大和理智,现在又能……
黑泽阵,完美综合了他和【她】的研究成果,成为了他战胜死亡的重要工具。
有价值的工具,不能有瑕疵 。
乌丸莲耶擦了擦嘴角,看向毛利兰,“Merlot,朱莉亚不日将会莅临黄昏之馆,等会儿来我书房谈谈,招待你母亲的事宜?听说维斯巴尼亚的风俗习惯与本国有些不同。”
毛利兰微笑道:“好的。”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吗?
黑泽阵转头看着她,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
克丽丝手顿时握紧,心思瞬间发散到茱莉亚·维斯巴尼亚那个女人身上……她们,都得死。
一只手缓缓搭在克丽丝肩上,克丽丝怔了怔,偏头一看,温亚德无声的朝她摇了摇头。
克丽丝低头,盘中的食物已经被她捣得稀烂。
……
吃饱喝足后,毛利兰第二次来到乌丸莲耶书房,但这次比上次的提心吊胆还多了几分疑惑,克丽丝的反应很奇怪。
没有针对Merlot身份的真假猜疑,只有对茱莉亚·维斯巴尼亚本人的愤恨。
乌丸莲耶态度和善得就像对熟人的晚辈一样,令她毛骨悚然,“Merlot,在家里住得习惯吗?”
莎朗拿出醒好的一瓶葡萄酒,倒在高脚杯里,轻轻地将盛满液体的酒杯推到两人眼前后,低眉顺眼的拉上了书房门。
毛利兰笑着回答乌丸莲耶的问候:“我很好,大家都很‘友善’,阿、阿阵也不错。”
“那就很好。”乌丸莲耶端起酒杯抿了口酒,“你满意,茱莉亚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熟稔还带着宠溺的语气,这下毛利兰的笑脸是克制不住的僵了两秒,乌丸莲耶不会跟茱莉亚·维斯巴尼亚认识吧?听着交情不浅啊。
一见面,身份被戳破,对计划是好还是不好?
纠结不过转瞬间,毛利兰摆正了脸色,“父亲,您叫我来是?”
跟茱莉亚·维斯巴尼亚是熟人,乌丸莲耶还会欠缺对那个国家的认知?显然只是借口。
乌丸莲耶叹了口气,“Merlot你不喜欢出门?我看你到家里后,都没陪着阿阵出去走走。”
“这……”毛利兰为难道,“我不太喜欢外面,以前在王宫,我也很少出门。”
“因为安全问题?”乌丸莲耶看向她,“你这样漂亮又年轻的女子出门,是很危险,但你放心,鸟取县的不稳定分子,我已经清理干净了。”
毛利兰浑身一震,乌丸莲耶这是什么意思?
乌丸莲耶放下酒杯,按了下沙发的一角,咯吱的声响带动了房间的震颤,书架向两边打开,露出的玻璃墙面里,皮开肉绽的两个人被锁链拷着,奄奄一息。
毛利兰捂住了嘴巴,“——!”
是他们!
乌丸莲耶起身,绅士的面孔依在,却展开了狰狞的一面,他微笑道,“冒犯公主殿下,是死罪。”
初来这个世界见到的胜村和吉野两人已经看不出人样,鲜血淋漓的场景,即使隔着封闭也能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
毛利兰下意识地抓紧心口,热空气吸入嘴里,激得肺部颤动不已,强烈的起伏下,呼吸变得困难。
乌丸莲耶亲切的声音回荡在她乱成粥的脑袋里,“Merlot,怎么能为了两个卑贱的人封住脚步呢?你是主,他们是仆,主宰仆人的生死是你的权利。”
“我已经惩罚了他们。”毛利兰咽下涌到喉咙的呕意,努力的扬起嘴角,“我以为,父亲很看重他们。”
“嗯,忠心耿耿的下属是不好找。”乌丸莲耶靠近她,盈满笑意的绿色眼眸里,倒映着一张苍白的秀脸,“但眼神不好是大忌。”
他扬了扬手中的一个遥控器,按下后,玻璃墙里的房间四面骤然出现密密麻麻的洞口。
“等等,父亲——”
“对主人无礼者,只有赎罪一途能解救他们。”
隔音极好的内里,火光从洞口喷出,数不清的子弹朝着中央被挂起的两人飞去,眨眼间便扭曲着痛苦的面孔死去。
毛利兰仓皇的后腿两步,被沙发腿绊倒在软垫上,这就是乌丸莲耶狠辣的一面吗?
毛利兰闭了闭眼,“父亲,你不必这么……贴心,我可以自己动手。”
弄出这样震撼的击杀现场,是想警告她?
乌丸莲耶亲昵的嗓音缭绕不去,似鼓动又似嘲笑,“Merlot,犯不着为这些丑陋的仆人脏了你的手,作为主人,保持干净是必不可少的礼仪,那些事,自会有听话的下属去办。”
毛利兰瞟了眼这个银发的西装男人,白炽灯下的笑容和蔼可亲,透着绅士般的从容稳重,乍一看去,的确干净。
除却望不见底的深眸,仿佛这个时代空气中特有的灰色尘埃也落不到肩头。
玻璃墙上光滑的镜面照不出一丁点杂质,血腥气与他周身淡淡的玫瑰香气像是被划开了两个世界。
乌丸莲耶干净得不像站在暗黑世界的首领。
毛利兰舌尖一咬,刺痛使她更清醒,是啊,他不喜欢弄脏自己,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