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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非木石,怎会无情。殿下,我喜欢你呀。”

  心跳在这一拍失踪,脑海在这一刻空白,梁俨无言,只能颤抖着将怀中人环得更紧。

  他找到了。

  在另一个时空,找到了他一直寻找的人。

  晚饭时,沈凤翥告诉众人他不回山阴,会跟他们一起去碧澜镇。

  “二郎,你说真的?”何冬娘大惊,“你舅舅和舅母都来幽州接你了,他们能同意?”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都不会回山阴。”沈凤翥看了一眼身旁之人,眉眼弯弯,“我提前支了梁镇将的俸禄,活儿还没干,怎么能走呢。”

  几个小的得知表哥不走,欢喜地叽叽喳喳。

  “我就知道二郎多半不会走。”张翰海悠闲夹菜,举着酒杯小酌,“你们两兄弟是重情重义之人,从玉京到幽州,一路走来不容易,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分开。”

  两人对视一眼,但笑不语。

  晚上洗漱完,挑完明早用的燕窝,甚至还去张舟房里溜了一圈,直到三更梁俨才回到厢房,坐在桌边。

  “凌虚,你还不睡吗?”

  梁俨见沈凤翥撑在床榻上,半眯着眼睛打呵欠,衫垂带褪,雪肌玉肤,说不尽的慵懒缱绻。

  “来了。”梁俨大步过去,翻身上床。

  今晚确实是他故意拖延,也不知为何,互通心意之后,他对这些亲密之举倒有些不自在了。

  仔细回想,他跟凤卿夜夜相拥而眠,平素时常揽腰摸手,他甚至在表白前还偷亲过人家一回。

  他这会儿在在矫情什么!

  “你…不抱我睡吗?”两人中间隔了一人宽的空余,沈凤翥见梁俨躺了半晌,丝毫没有拥他入怀的意思。

  梁俨闻声,机械地将人揽到怀里,只觉得挨着沈凤翥的那片皮肤快燃起来了。这股火蔓延到了喉间,他难耐地动了动喉头,心道是春天快到了吗,怎么这么热。

  “我冷。”

  梁俨被烧得晕晕乎乎,猛地听见这话,下意识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沈凤翥熟练地环住脖颈,将头埋到颈窝,舒服地轻哼一声。

  梁俨鼻间萦着淡淡香气,颈窝被呼吸灼热,不对,不止颈窝,他整个人都很热。

  “凌虚,你身上好烫。”沈凤翥松开脖颈,单手撑在枕畔,担心道,“是发烧了吗?”

  一把青丝垂落而下,扫到梁俨脸上,软软搔着他的心。

  梁俨也想当个纯洁的人,但纯洁不了一点。

  “没事,你安心睡。”梁俨将人按回怀里,心想柳下惠你等着,以后梁俨才是正人君子的代名词。

  人,一旦发现自己的欲望,就会想发设法满足。

  他,就是馋了。

  嗯,馋人家身子。

  这也不能怪他,这么大个美人,又香又软,还乖乖趴在怀里,试问谁能顶得住?

  傍晚才互通心意,正是两情缱绻的时候,他现在在极力克制自己想要触碰的欲望。

  凤卿年幼,吓着他就不好了。何况自己又不是真柳下惠,很难保证不擦枪走火。凤卿身子不好,若真发生点什么,只怕他受不住,还会亏了身子。

  突然,一片冰凉贴在了他脸上,“这样舒服点没?”

  梁俨被凉得一缩,见沈凤翥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臂贴在了他脸上。

  老天,这舒服什么,这是要他的命!

  “你别……你这样会着凉。”梁俨将那双玉臂拉回被窝,支支吾吾,“我就是……”

  这怎么跟凤卿解释啊!

  “这是怎么了?”沈凤翥挣脱怀抱,下床披衣服,担心道,“你身上热得邪门,我去叫嫂嫂给你瞧瞧。”

  “别别别!”梁俨连忙拉住人,这让何冬娘知道了还了得!

  沈凤翥见他面带踌躇,欲言又止,不禁咬了咬唇。

  回到床上,重新环住滚烫的脖颈,面带羞涩,“我们……不是已经…你有什么事不要瞒我,你生病了,我会心疼。”

  梁俨见怀中人玉面带粉,楚楚动人,心道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绝对要当衣冠禽兽。

  沈凤翥见梁俨不语,在他怀里蹭了蹭。

  自己从小就跟父母兄长这般撒娇,没有失手过,凌虚应该也……

  突然,沈凤翥被推到了冰凉的床铺里侧,“你……”

  凌虚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推开他?

  梁俨真的觉得要死了,美人在怀已经快烧死他了,更要命的是美人还在怀里撒娇,还柔声细气地说心疼他。

  柳下惠大哥,速来传授秘籍,在线等,急!

  “你下午说喜欢我都是哄人的……”梁俨见美人半撑在床上,眼眶含泪,一时被吓住了。

  “我…我没有!”梁俨见泪珠一颗一颗掉在被面上,心里既慌又疼。

  “那你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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