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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而亲昵。
陈啸试探着写道:“我这儿毕竟不是封闭场所,就怕……”
裴景声抬手扫了一万, “文文很聪明,它知道乱跑会麻烦很多人,不会辜负我的用心,会乖乖的待着的,对不对?”
他对陈啸解释,却看着黑猫,像它真能做出回应。
罗闵不吭声,试图把尾巴抽回,然而被温热而严实地包裹着,抽离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短促地叫了声,温热的掌心松开,来到他头顶,他忍耐接受。
裴景声没待太久,把文文的一日三餐安排好,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留下陈啸捧着余额与黑猫面面相觑。
眼前落下一张手掌,罗闵后退几步,嗅闻陈啸指尖,伸出爪子按下熟悉的手掌,抬起头叫他的名字,“陈啸。”
可出口只有毫无意义的猫叫,陈啸认不出眼前黑猫就是近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罗闵,手指在它下巴出刮挠两下示好。
“汪汪!”一只耳急切地两腿直立,靠在柜台上眼巴巴地瞧,尾巴欢快地扫起地来。
想起没进一只耳肚子的筒骨,罗闵愧疚地上前舔了舔它的大脑壳,只捋顺了一小块儿,一股狗味。
小猫舔它这件事让它更加兴奋。一只耳伸长脖子也不顾姿势有多别扭就要将黑猫全身舔个遍。
它闻出来黑猫的身体比前段时间分开时好得多,它做了正确的选择!
一只手臂挡开一猫一狗叙旧,陈啸生怕一只耳将这金疙瘩舔坏了,小心护着黑猫。
胳膊上却稳稳落下两只爪子,黑猫前掌搭在陈啸身上,仿佛能说话的眼睛看着他。
神使鬼差的,陈啸比了一个吃饭吗的手势,比完后才后知后觉一只猫是看不懂手语的。
不料黑猫对着他点点脑袋,跨过他的胳膊,拍拍一只耳的脑袋让它安静,两双眼睛一齐看向陈啸。
陈啸瞪大了眼,鼻孔里喘出粗气,半点端出的正经样都无,绕着柜台上的黑猫打转,一圈一圈从各个角度看它。
罗闵端坐着,脑袋随着陈啸转,正当他以为陈啸看出些什么时,陈啸却对着一只耳比划:狗,去厨房炒菜。
一只耳理都不理他,一心看着心爱的小猫在高处转动脑袋,满心满眼的黑猫。
测试无果,陈啸松下一口气,心大地准备起早饭来。
“……”黑猫跳下台面,被黑犬拱进怀内,皮毛融为一体。
不远处一角,裴景声坐在车内,借视角优势看清他离开后黑猫的所有举动。
丝毫没有思念他的意思,甚至主动和陈啸接触。
裴景声认定,陈啸必然有问题,不然黑猫为什么那么亲近他?
文文的脾性捉摸不定,那天蹲门撒娇只是幌子,之后几次出逃才是真的,若非门锁有自动报警功能,他都不知道黑猫都学会了开锁。
还会开冰箱,因为他在冰箱里边发现几根被勾住的猫毛。
但他确实对它心软,当暖暖热热的身体团进他怀里,被压制着不满地剪去指甲吭吭唧唧的很可爱,早上醒来一睁眼听它小小的呼吸声也可爱,小心地挑出饭里的药片装作没看见也可爱。
它光是什么也不做蹲坐着,他也觉得尾巴摆放的弧度、耳朵尖尖立着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不知不觉在意起它的举动,看它不声不响靠着窗台向外张望,安安静静趴着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竟然也会觉得不快。
文文要怎么样才会开心?
裴景声给了它最好的居住环境,精细的吃食和唯一的宠爱,为什么还不够?
在屋檐下的自由还不够吗?即便被训斥也要向外跑,他感知到黑猫的在意也是错觉不成?
可当他提出带黑猫回城中村时,它出奇地乖巧,连裴景声磨磨蹭蹭给它套上衣服也平静地顺从。
它的眼睛在发问,是真的吗?亮亮的倒映着裴景声的影子,他无法拒绝。
顺便,来试探一下那个青年也好。
然而仅仅只有一会儿,他就难以忍受,想立刻把猫抓回在膝盖上质问:“为什么那么乖?”完全将什么青年抛之脑后。
可最后,也不过是咬了咬牙,驱车离开。
……
天愈发冷,蒋丹出门越来越晚,在家的时间越发长,而刘冲一连多日见不到罗闵,也不太爱来,经常在家里和铺子间来回窜。
日上三竿,他裹着一层厚棉袄脸热得黑红敦厚地挤进柜台,趁陈啸黑犬一齐去放水,自个儿又摸了根棒棒糖吃,啧啧声将躺在柜中补眠的黑猫闹醒。
罗闵才探出半身,还没彻底回神,刘冲便一把薅着他藏进厚袄中包住,嘴里嘘嘘嘘地不知要谁保守秘密。
伸出挣扎的手脚全落在厚实的棉花中,罗闵好不容易从倒吊的姿势倒转,从袄子里探出脑袋,人已被打包带走进了刘冲家门。
家里不大,肉眼可见的空间内堆满了杂物,挨挨挤挤却能看出时常整理的迹象。蒋丹的东西看不出有多少,刘冲小时候的玩具倒还散落着,似乎现在时不时还把玩。
活动空间小,屋子里倒不冷,刘冲脱了厚袄,把黑猫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