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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远胜常人,还能如此知世故,当为治世能臣。

  心底闪过这样的评价,叶雪尽不再掩饰对齐明烟的欣赏。

  “能得明烟相助,也是本宫之幸。”

  齐明烟面露谦色:“明烟惭愧,能遇殿下,明烟才是三生有幸。”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她纵使才贯京城又如何,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依旧只能做一枚为家族牺牲的棋子,到最后囿于后宅深院。

  可遇到叶雪尽,短短两日,她便得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欣赏与看重。

  在这里,在殿下与驸马之下,她是能号令所有人的军师。

  “好啦,你们两个都很幸运,快喝酒吧。”云池这次听懂了,笑着加入进来。

  将遇良才,确实是幸事。

  齐明烟愣了下,从容举杯:“明烟敬殿下,敬驸马。”

  三人一饮而尽,叶雪尽放下酒杯,言归正传:“明烟方才可是有话要说?”

  她问的是齐明烟出门后,又默默驻足的动作。

  齐明烟点头:“不瞒殿下,我确有一事相问。”

  叶雪尽接过云池又倒满的酒杯:“此处没有外人,但讲无妨。”

  齐明烟的视线落在云池手里的酒瓶上,斟酌道:“仙人赐下的酒器不似凡品,此等极品琉璃若拿到京城,一件可值千金,不知殿下可有此等打算?”

  云池一听这话,放酒瓶的动作都轻了些。

  她又听懂了,就这玻璃瓶,一个能值一千两黄金!

  好家伙,她要去京城,她要把这几个瓶子都卖掉。

  不,几个瓶子怎么够,她要搞好多好多瓶子。

  发达了啊!

  留意到云池脸上的惊喜之色,叶雪尽莞尔一笑:“明烟放心,本宫私库颇丰,不必浪费人力往返京城。”

  有母后留下的那些黄金,她现在并不用担心银钱。

  至于这些琉璃瓶,她另有打算。

  下一瞬,几个空瓶子就消失在眼前。

  云池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酒,煞有介事道:“仙人真体贴,每次都会等咱们享用完,再把瓶子收回去。”

  叶雪尽:“…”仙人怎么想,她不知道。

  但她的驸马是真的喜欢金银。

  齐明烟看着云池一本正经的样子,脑海中无端闪过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念头闪过,她眼中闪过疑惑。

  琉璃瓶是仙人收回的,她为何觉得是驸马的手笔,有点奇怪。

  见她们两个都不说话,还眼神幽幽地盯着自己,云池讪讪放下酒杯,揉了揉额头:“我有点醉了,你们继续聊,我出去吹吹风。”

  太尴尬了,在这两个智多近妖的女人面前,她真是一点小心思都不能有。

  感觉什么都会被看穿。

  见云池自说自话地起身,快步出了门,叶雪尽不由笑开:“她就是这般性子,想一出是一出,没个稳重样子。”

  齐明烟若有所思:“人心驳杂,驸马能有这般真性情,属实难得。”

  所以,殿下这是默认了,瓶子消失确实是驸马的手笔?

  叶雪尽眼神柔和了几分:“不说这些,明烟,本宫也有一事问你。”

  齐明烟闻言,不由正色。

  叶雪尽手指敲了敲桌面:“明烟,你对周家人怎么看?”

  齐明烟眼底闪过错愕,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周老御史有几分文人风骨,也有真才实学,但行事不够果决,太计较自身利益,可用,但需谨慎。”

  叶雪尽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老夫人出身世家,才学并不输周老御史,持家用人皆可圈可点,处理一般庶务,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小月被娇养着长大,虽欠缺一些处事的经验,但胜在性子纯善,为人也耿直,还需历练一番,方可重用。”

  “至于跟着流放来的周家仆役,不说能力,单是忠心这一项,他们便胜过许多人。”

  若非忠心,哪怕是家仆又如何,主家落难连自顾都不暇,多的是偷了身契,还卷走财物的不义之徒。

  叶雪尽抬眸,深深地看着她:“那么,周祁山呢?”

  那么,周祁山呢?

  齐明烟抿了抿唇,殿下真正想问的,恐怕是最后这句吧。

  也是,殿下眼力过人,又知人善任,岂会没有识人的本事。

  见她不言,叶雪尽也不催促,不紧不慢地喝着酒,给足她思考的时间。

  房中陷入一阵沉默。

  一墙之隔的外面,却有人言谈甚欢。

  云池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里有道黑影,上蹿下跳的,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待看清是十松握着根木棍在那里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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