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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辗转反侧几经思量。

  最终,一个念头深深刻在了江明河心里。

  二月十五,会试三场考完, 放榜日,江明河中了贡士第二名。

  三月十日,殿试开考, 圣上亲自出题。次日于太和殿举行传胪大典,宣布殿试结果。

  一甲三人,状元、榜眼和探花,江明河得中第二,为榜眼,赐进士及第。

  御赐游街后,当晚皇后娘娘便在宫中设宴,宴请了一甲三人,二甲前十名。

  自然,借着由头还顺带着邀请了不少世家小姐,郡主贵女之类的人物。

  毕竟……

  新科状元陆青丰才情出众、丰神俊朗。

  榜眼江明河更是才过子建、貌比潘安。

  探花郎更是不用说,当是三人中最为出色的。

  这一场百花宫宴,自不只是宴请,更多的是为着相看。

  牧家也在邀请之列,牧菡萏来的晚,便坐在了下首角落的位置上。她自幼不喜应付,每回来宫中也只是默默无言,听旁人说、看旁人舞,结束后边立刻回府,从不耽搁。

  今日不知怎的,倒是有些不舒服。

  见她脸色难看,秀姑忙到,“小姐,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息会儿吧。”

  这儿人多嘈杂,总归是不太适宜。

  牧菡萏皙白手指扶着额角,软声应道,“好。”

  坐在右侧位的江明河时时关注着牧菡萏的情况,见她离席,不一会儿便也跟着离席了。

  偏殿是专供休息的地方,院落宽阔,小间开放。不过此刻大家都在席上,便也没有旁人。

  秀姑搀扶着牧菡萏往里走,不想牧菡萏突然浑身酸软,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小姐当心。”

  江明河疾步过去,小心扶起牧菡萏。

  “你没事吧?”

  稳住身形,江明河低声询问。

  牧菡萏还半倚在江明河怀中,两人姿势有些暧昧,热意蔓延,牧菡萏面红耳赤。

  她微垂眼眸,小声回应,“多谢,我没事。”

  说罢,便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江明河一愣神,忙松开她,连连拱手,“抱歉抱歉,是小生逾越了。”

  他羞的抬不起头来,不敢再多看牧菡萏一眼。

  牧菡萏退开了一些距离,眼神同样闪躲,不敢再看。

  倒是秀姑,因着方才是江明河及时出现才没有让自己小姐摔倒,便也没有厉言斥责。

  如此这般细细打量,倒是认出了对方。

  “你是……”

  “庙会那日的书生。”

  江明河诧异抬眸,似乎也是方认出般,对着秀姑拱手,“那日多亏了姐姐帮小生解围,小生感激不尽。”

  “需得感谢我家小姐。”秀姑见他不再是之前的粗布衣衫,而是着了锦衣,便到,“恭喜公子高中,可见我家小姐那日没有帮错人。”

  牧菡萏听了两人的话,不由望向江明河,倒也认了出来。

  不过此时不是叙旧的好辰光,见她面色依旧难看,秀姑急了,“麻烦公子在此照看我家小姐,我去请太医。”

  “姐姐自去便是,小生定看顾好小姐。”

  秀姑快步离开,倒也十分放心江明河,毕竟是新科榜眼,又是读书人,必定没有坏心思的。

  牧菡萏的确是不舒服,江明河端茶倒水,担忧不已却又不敢越矩,只能干着急着。

  好在他能言善语,便不停的与她说话,温声细语,温润如玉。

  夜凉如水,今夜的月色极美。

  牧菡萏许是着凉了,眼前一阵阵迷蒙,侧目看过去时,只觉得江明河整个人都笼在了一层昏黄的光影中。

  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寒来暑往、秋末微凉,自宫宴后,牧菡萏一颗心便彻底落在了江明河身上。

  他在翰林院当值,又得牧菡萏祖父太傅牧大人赏识,便时常出入太傅府。

  今日一朵花、明日一份点心、后日一首诗,惹的牧菡萏心心念念全是他。

  这日,牧菡萏去寒山寺上香祈福,回城的路上却下起了大雨。

  荒郊野外的地界上,竟是有北边来的流寇,直接拦住了牧菡萏的马车。

  好在牧菡萏出门时带了不少护卫,虽有些不敌,但胜在人多,只不曾想混乱之时,牧菡萏被流寇追着竟是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

  等牧家人接到消息赶去支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江明河比牧家人早先一步,可他自幼身子骨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寻了大半个时辰便累得气喘。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寻到了牧菡萏,只是牧菡萏已然昏了过去,被人小心翼翼抱在怀中。

  见到江明河,男人压低声音开口,“明河兄也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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