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川紧紧的跟着,有族人看到贺临川想要开口,但被身边的人阻止了,他们似乎也看出来氛围的凝重。
“你……”贺临川刚出口一个字,便停下了。
贺景深却开始动起手来,开始清理阿母山洞里的杂物。
“一起吧。”他沉闷地相邀。
贺临川没有回答,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二人用了两刻钟,就将山洞收拾出来了。
贺临川要走了,看着恢复得差不多的山洞,他转身就走。
而身后,贺景深也跟上来了。
“你还上去干嘛?”
“送你。”
“我不需要,我说过,我不会把你当仇人,但也不会是亲人。”
贺景深似乎没听到这话,依旧跟着贺临川上浮。
终于快到水面,贺临川浮出水面,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牵扯着胸前的伤,痛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远处的水面哗啦一声破开,贺景深也浮出了上半身。海
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结实的胸膛滑落,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隔着几十步翻涌的海面,目光沉沉地投了过来。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被海水浸透又绞紧的海草,翻涌着疲。
“你……”贺临川的声音哑得厉害,他想问“你干什么”,可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为一阵压抑的咳嗽。
贺景深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在海水里因剧痛和寒冷而微微发抖的样子。
半晌,就在贺临川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那嘶哑干裂的声音才顺着海风飘了过来,不高,却很清晰。
“阿母的山洞……”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某种艰涩的东西,“是属于你的,你想回来就可以随时回来。我会守好部落,算是……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