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不行!”
何况这事儿,他必得问过厉钧行,才能决定要不要办!
萧华臻盯着他,忽然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先生看看自己,这些日子,先生出入侯府如入无人之境,哪里像个畏惧权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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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我母亲死因疑点重重,寻常人确实难以识别。也是我见识少,只遇过先生这一个郎中,便真以为先生有多么高明……先生既然力有不逮,也不必找这些借口,我不说就是……”
许攸之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般,脖子一下子就梗得笔直。
“谁跟你说不行?”他黑着脸,“若连我都办不到,全天下没有第三个人能办到!”
“第三?还有一人也能办到?不知是何方高人?”
萧华臻眼中写满真诚,“先生不情愿,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我去央请那人吧。”
许攸之不屑一笑,“是我那位已过古稀之年的师父!早就多年不曾踏出谷外了!如今的高人只余一个——”
他骄傲地扬起头,“那就是不才在下许某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攸之也顾不得厉钧行同不同意了,“算我日行一善,一会儿给你包完伤口就带我过去吧!”
萧华臻神秘兮兮地摇头,“不能大摇大摆地去。”
“我需要借先生那位武艺高强的随从大哥一用。”
许攸之盯着她的脸打量半晌,蓦地一笑。
她这副鬼祟模样,显然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他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轻易让这个小姑娘给激了去。
真是,跟某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诡计多端!
“行吧,行吧,”他仰天长叹,“谁叫我摊上你们……你们这一家子!”
他将竹篾上的药膏在她双手的伤口上涂完,又取出一截纱布缠绕好系了俩漂亮的结。
“这双手今日别碰水,明日保证结痂!”
萧华臻将双手举到面前,看着那对蝴蝶结,扑哧笑出声。
一抹熟悉的药香倏然传到鼻尖。
她眉头微动,将手掌又朝鼻子靠近了些。
仔细嗅闻。
是似曾相识的味道。
她脑海蓦地闪过几个画面。
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消散,萧华臻放下手,目光复杂地看向眼前正收拾药囊的许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