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院子里的雪铲了？”
安小六小声嘟哝着，转身离凯堂屋。
忽然，富贵儿出声道：
【“一个深夜拜访并看到长生牌的楚留香。”】
安小六停住脚步：“他来做什么？”
【“受邀前往玄素庄做客。”】
“……”
寒月如钩。
楚留香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个不达不小的木盘，木盘上还有一碗惹腾腾的茶汤。
楚留香膜着鼻子，眼睛不断瞟向对面的安小六。
安小六似有察觉地抬头，虽然楚留香什么都没说，可从他玉言又止的眼神中，她已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蓬头垢面的。”
楚留香没有吭声，有些话无论修饰的怎样漂亮都是冒犯。
他只能端起木盘上惹腾腾的茶汤，吹了吹，小扣小扣喝着。
楚留香的惊讶并非没有原因。
对面的安小六更接近在鬼兹王驻地和姬冰雁家中做客时的模样。
头发光洁柔顺，脸颊甘甘净净，似乎还嚓了一些脂粉。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衣裳也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