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不是呀。”姚戚香否认,“我自然是怕,万一后面常秋兰转过弯来,揪住一个通房说怀了孟元德的身孕,到时候拿着个遗腹子,挟天子令诸侯怎么办?”

  哦,那就对了。

  孟扶危没再说什么,刚巧这会儿,那只黄白的狸猫从外面跑了起来,一阵风似的,飞快地往桌子底下一钻,又飞速跑出去了,也不知自己在玩什么呢。

  姚戚香看见它,眼中不觉露出笑意。

  孟扶危道:“昨日让天禄看过,它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正好今日让天禄把它丢到外边去。”

  “今天?!”姚戚香的声音一下子高昂起来,她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孟扶危。

  “嗯,横竖也留它许久了。”孟扶危道,“你既不喜欢它,也没必要再留。”

  姚戚香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见她没有异议,孟扶危便起了身,一边道:“我去让天禄进来。”

  说着就往外走。

  “哎!”姚戚香以为他真去,一下站起身来,“它这么一只小猫,丢出去了,还怎么活?”

  孟扶危站住了脚,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姚戚香抿了下唇,她当然记得,当初是她说不喜欢这小破猫的,但是横竖院子这么大,花草也都长得好好的,天天看着这么个家伙跑来跑去……

  她有点舍不得了。

  “……”姚戚香想留着,又犹豫,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孟扶危又转了身,往外走。

  “哎!”姚戚香几步追上,“它能吃多少呀,养着就是了。”

  等她追了上去,看向孟扶危时,才发现他眼中带着笑意,姚戚香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故意试探我?”

  孟扶危没应,只道:“那就养着吧。”

  “……”姚戚香无话可说,孟扶危不接茬,她又不能追问。

  她忍不住想,会不会打从孟扶危带这只猫回府的那日,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了?

  晚些时候,两房妯娌来这边找姚戚香说话,入了夏,孙月瑶本就怕热的人,更是深思倦怠起来,人虽然到了,但只是小口喝茶,懒懒的,说话的多半是姚戚香和李嘉荣。

  忆及上回的话题,姚戚香问她:“孟檀近日还总是出去吗?不留在府上陪你?”

  李嘉荣想了想,道:“近日出去得少了,不过我爹不晓得找他什么事,时不时就要叫他去,对比下来,我这个女儿竟才像是外人一般。”

  姚戚香皱了下眉,从上回李嘉荣说起此事,姚戚香便隐隐有种感觉,今日又听她这么一讲,那种感觉便更深了——总觉着,孟檀不是真的和李嘉荣两情相悦才娶她,而是看中了县主身后护国公的家世。

  否则,姚戚香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孟檀能够在外殷勤得都能抛下新婚的妻子,既然真是两情相悦,眼下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才对,孟檀怎么可能会丢下李嘉荣不管?

  若孟檀本来就是个知晓上进的,倒也罢了,可孟檀不说对学业倦怠吧,但至少是没那么上心的。

  从前说他年轻,没人逼着他,可眼下他已成婚了,总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肆意了。

  “嘉荣,你自己觉得,孟檀婚后待你如何?”姚戚香道。

  李嘉荣眨了下眼睛,要是放在从前,她真能毫不犹豫便说一句,孟檀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成亲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最近有种感觉,仿佛他与我爹,才是最亲近的两个人,与我倒像是隔着一层似的,就连对着我爹,我也是这种感觉。”

  姚戚香皱了皱眉,“近日,是护国公主动找孟檀过去吗?你可知晓他们最近在干什么?”

  李嘉荣摇了摇头:“我并不知,不过的确每次都是我爹先派人请他过去,明面上的说辞是,要给孟檀谋个差事,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我想,什么差事都能有个定论了,何况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们竟还在商议。”

  孙月瑶最近听多了戏,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又荒谬至极的想法,会不会孟檀和护国公他们……

  顿了顿,孙月瑶又暗自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她这个想法确实扯了些。

  也不知道下回李江什么时候过来……

  “嘉荣,你出嫁前,孟檀与护国公来往密切吗?”姚戚香问。

  她这个问题,不由叫孙月瑶又直了眼睛,难道阿香和她竟是同一种想法!?

  李嘉荣回忆道:“尚可,孟檀来拜见过几次,不过也只是在客室那边坐坐,也就走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晓他二人私底下有无往来?”姚戚香又问。

  孙月瑶不禁挺直了背,抓着椅子扶手的手都攥紧了,以为自己能从中听出一场大戏来。

  李嘉荣咋舌:“这我并不知,我爹平日出府,去向也不会告知我的。”

  “怎么了?嫂嫂怎么问这些?”李嘉荣道。

  姚戚香摇了摇头,她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孟檀是如何相识,如何好上的罢了,这中间竟然没有护国公的牵线吗?”

  “我和孟檀是骑马相识的。”李嘉荣道,“那日刚巧下了雨,山路崎岖,我下不去,正巧遇见他,他带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