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妙策,如若妙策破敌,我李纲也是功不可没,如若惨败,罪过就由姚平仲、种师道,这些西军担当好了。反正我大宋是重文轻武,金人一退兵,皇上自然不会喜欢这些一介武夫。”随即叹道:“事到如今,但说无妨。姚将军不必吞吞吐吐,尽管说来。”
姚平仲伸手比划开来,掷地有声道:“诸位将军,我等何不夜袭金营,出其不意,必获大胜。毕竟金军此来,粮草不济。我大军出城,断其粮草,贼人必会方寸大乱。不出几日,金人必退。”
众皆忧虑重重,种师道寻思:“女真人能征惯战,从会宁打得契丹人抱头鼠窜,闻风丧胆,如今挥师南下,一路杀来。自然对偷袭之事戒备异常,这等儿戏,女真人早已玩的团团转。如今金人细作遍及东京城内外,不可小觑。姚平仲实在是可笑,虽说他与我乃西军同僚,可我对他了如指掌,他就是求功心切,病急乱投医。此时此刻关乎大宋江山社稷,自然要放下私人恩怨,保家卫国乃当务之急。”想到这里,随即走上前来推心置腹道:“金人如何不防备,烈日当空尚且小心翼翼,夜色深深如何不提高警惕。女真人挥师南下,自然惯于偷袭,我等偷袭女真人,岂不自讨苦吃?”
张邦昌心知肚明,姚平仲也是一员虎将,提出这等主意,也是无可奈何了,随即摇摇头叹道:“怕是自投罗网,不可冒险。如今金人势大,不可轻举妄动。既然议和了,就不可更改。如若再败,就很难议和,还望陛下熟思。”宋钦宗听了这话,叹了口气,紧锁眉头,左右为难,顿时搓了搓手心。
李纲寻思道:“种家军与姚家军起了内讧,我李纲便好对付他们了。姚平仲既然愿意冒险,便同意好了。姚平仲成功,我李纲坐收渔翁之利。姚平仲失败,我李纲也高枕无忧。姚家军如若势弱,西军就势弱。我李纲就可大权独揽了,自可退敌,用不着西军前来捣乱。”看着众人如此迟疑,顿时以拳击桌当的一声,斩钉截铁道:“好,此计甚妙。姚将军一语令人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陛下,微臣以为姚平仲将军,胆气过人,堪当大任。”
宋钦宗听了这话,心血来潮,喜道:“此事要周全,不可走漏了风声!”
种师道无可奈何,一看皇上和李纲都同意了,就闷闷不乐忙道:“但愿如此,金人就心惊胆裂了。”
张邦昌一看,众人都赞成姚平仲,如若自己固执己见,就怕激怒皇上,就强自镇定之际,笑道:“既然陛下同意,微臣自然赞同。好,姚将军。我也举荐一员猛将一同前往。”
姚平仲一脸不悦,寻思,张邦昌想的美,我姚平仲的主意,你要一起沾光,自然不可,随即摆摆手:“大人不用麻烦,这等小事,末将便可。”
种师道握了握拳头,斩钉截铁道:“勇士不必多去,如若得手,可举火为号,我带大军杀入。”
宋钦宗大喜过望,叮嘱道:“好,老种将军做后盾,自然高枕无忧。祝姚将军马到成功。多加保重,千万小心。”众人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