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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老狐狸听完沈谦的讲述后,并不提自己的意见,也不让别人来答,只让眼下最炙手可热的宋辙先提难处。
既然说了是提难处,便是摆明了让宋辙不能说出这新政的好来。
就在众人以为宋辙两头为难,怕是难答上这难题时,谁知他却起身作揖道:“回首辅的话,下官以为此法甚好。古语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年朝廷几次洪灾,前年起北面鞑靼进犯,去年春东南倭寇作乱,到了冬天有逢雪灾,即使朝廷赈灾救济,可百姓也身上的苦难道就轻了?因此就新政而言,若用的好若一鼓作气用下,对百姓而言必然是有利无弊。虽说是对不少大户富绅来说,自然要多交些税,但朝廷这些年来对他们的优待已然颇多,若是连这些蝇头小利也要占,未免让皇上让朝廷寒心。”
宋辙半句话没有提山东,而是以天灾入手,气得高品脸色阴沉了些。
沈谦虽仍是面容寒噤,但对宋辙不乏多了些肯定。
“你的意思是,这新政在山东能实行?”工部尚书柳晁问道。
他亦是这阵子才入阁的,原先是工部侍郎,后头顶了公孙贺儿子那尚书的职,自然就有了进内阁的资格。
宋辙似不经意看了眼沈谦,见他眼皮垂了垂,便朗声道:“是,山东前两年从巡抚到县令都换了一批,想必这回能以新政戴罪立功,让朝廷刮目相看。”
自平阴府那场洪水起,换了山东大大小小三十余官员,或斩首或流放,这些本就是为了新政提前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