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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嵇临奚事务繁忙,不能在东宫久待,将事说完以后,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辞别,他提着膳盒出去的时候,沈闻致正走进,二人擦肩而过,互相对视一眼,都满是冷淡。

  沈闻致走到桌案前,见太子已经开始处理起今日的奏折。

  “殿下。”

  楚郁抬头,疑惑望他,“怎么了?”

  沈闻致犹豫片刻,这才开口,“嵇侍郎周旋于各方之间,还当小心提防才是。”他不能说出嵇临奚心中藏的那对太子见不得人的心思,因这实在荒诞离奇,且有损太子身为储君的威严。

  楚郁朝他颔首,温声说:“孤心中有数,请小沈大人放心。”

  见状,沈闻致知道,自己一时之间是难以让太子舍了嵇临奚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自己尽快成为太子登基的中流砥柱,替了嵇临奚,再行计策让嵇临奚暴露不臣之心,太子才能舍了对方。

  ……

  于沈闻致而言,得到太子器重并非难事。

  从前他不愿涉及朝堂争斗,也不愿连累家族,便整日里摆书弄棋,如今皇帝已然没多久活着的日子,只能终日躺在紫宸殿里,而父亲也已辞官,他不用再考虑什么。

  在他献了几次策言均有成效以后,楚郁便把他从詹事府提到身旁,任为太子侍中,协助处理日常政务。

  听到这个消息,嵇临奚自然是咬牙切齿。

  但他知道,太子提拔沈闻致是早晚的事,如今太子正是培养自己亲臣之际,又怎么会将愿意展露自己才华能力效忠的沈闻致拒之门外。

  “大人。”

  “什么事?”他摆弄着手中禁卫调令,思索着怎么利用这块令牌为自己谋划最大的利益,语气不耐地说。

  “东宫詹事府左詹事求见。”

  听到左詹事,嵇临奚冷冷一笑,没用的只会靠女人的废物,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好,竟然还敢上门?他本就恼怒对方让沈闻致轻而易举就这么去了太子身侧,现在上门,不就是给他做出气筒么?

  “让他进来等着吧,等久一点。”

  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让沈闻致从詹事府被太子调去身旁,心中有些许恐慌的左詹事特意带了厚礼上门,下人进去通传,出来便将他迎进客厅,随便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在此等候。

  “嵇侍郎呢?”府中下人通知他嵇临奚从吏部回来,他才带着礼匆匆赶来,如今却还要等?

  “我们大人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现在抽不出空见左大人,还请左大人稍等片刻。”下人们淡着一张脸回应,说是等片刻,却不给一个具体时间。

  有把柄在嵇临奚手中,纵使同级,左詹事也只能忍着赔笑,更别说嵇临奚乃吏部天官。

  只他心中却也恼怒。

  自己夫人乃翰林院大学士之女,岳丈与师父是翰林院大学士,嵇临奚竟半点脸面都不给他。

  一个才入朝堂的毛头小子,不过是撞了大时运做了侍郎罢了,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这样的年轻人,呵,显赫也只是一时,它日终究会败落——

  心中以过来人长辈的姿态审视着嵇临奚,左詹事此刻还不觉得嵇临奚真能断了自己的官途,觉得自己只要送上好礼,说上几句好话就能解决此事。

  况且,自己有把柄在嵇临奚手中,嵇临奚这样的小人,又怎么会放弃一个拿捏太子属官的机会?

  书房里,嵇临奚还在看皇帝给他的调令。

  眼下他不准备把这份调令交给太子,只这个举动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太子登基。

  太子手中有一份调令,还有京羽卫,再多一支禁卫,作用已然不是很大。

  而自己拿着这份调令,就可为太子拉拢朝臣与军队,更甚至能夺走王相私养的士兵。

  越到紧要关头,他得越为太子谋划才行,更要抢在沈闻致前面卖力做工,如此一来,待到它日殿下登基,他嵇临奚才是献力最多的一方,介时,他便可凭借这份功劳官至一品,权倾朝野,太子也会对他更亲密倚仗。

  想着那一日,他心情舒坦了一些,收了调令,这才起身去前厅见左詹事了。

  第182章 (一更)

  “这样的橘子,不知殿下还分给了谁?”

  他到了前厅,一直坐着等候的左詹事,看见他立刻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眼府中的下人,“嵇大人——”

  嵇临奚径直走过去,衣摆一掀,坐在椅子上,下人奉上最好的茶水,他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后将杯子随手放在一旁,轻描淡写道:“说吧,左大人,来找本官有什么事。”

  左詹事咬了咬牙,文人最重脸面,嵇临奚却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他逼着自己露出笑,“是这样的,此事我也未料到,算是我办事不力,特来送一份歉礼,还请嵇大人收下。”

  说完,他走到嵇临奚近前,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堆满了饱满圆润的珍珠。

  嵇临奚看也不看一眼,珍珠而已,王相安妃皇帝,不知道赏了他多少,被他拿去让人定制披风了,只等寒冷的冬日到来,献给太子为太子挡风。

  至于太子赏他的珍珠,则是被他偷偷珍藏起来。

  “还请左大人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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