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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垂着眼,轻描淡写道:“沈二公子是我朝未来的栋梁,他生了病,父皇和沈大人会忧心,不过是买些药材,不值一提罢了。”
“此事莫要在沈二公子前提及。”
陈公公霎时一愣,紧接着轻言了声诺。
沈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生一场病,热也不行,冷也不行,只是虽然身体病弱,却有着不俗的才华,少年早慧,六岁时就能写出令人夸赞的文章,等到十余岁,诗词歌赋信手掂来,后面少写诗词歌赋多写策论了起来,许多人笑他不知所谓,没想到他做的七篇策论里,有两篇被陛下采纳取用,一时哗然。
这样的人物,理所当然要拉拢的,更别说对方还是太傅之子,只是不知为何这沈二公子对殿下态度却很疏离,他想借着此事让两人关系亲近,这也是皇后的嘱托,不想殿下竟是绝了他的心思。
楚郁伸手掀开了窗,新鲜的空气从外面投进来了些,他琉璃一样的瞳孔,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马车启动,经过药店时,他看见了从里面出来满面风尘额头红肿的清贫道士,略略一顿后,微不可见皱眉,转移开了目光,放下帘子。
“回到客栈后,叫云生来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