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着回国,听见他胡说八道,不准备戳穿。
“哥哥。”
听见小孩儿声音明朗地跟他打招呼,手冢也很想问他的眼睛怎么了,脸上的这副眼罩,怎么看都应该另有其用。
“所以,小佐是特地来接手冢的吗?”
众人嬉笑着起哄。
一群人乱哄哄一起去办了行李托运,在大厅等着登录。
向日扯了一下忍足的衣服,等忍足弯下腰,才小声询问,“迹部和小佐吵架了吗?他们不说话。”
不只是向日发现了,其他和迹部、小佐熟悉的人也发现了。平常见面总爱凑一起的两人,今天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不仅向日有这样的疑惑,其他人也有。
迹部看向人群中心,被围聚起来的少年,他应该是不认识的,但身体有种冲过,想走过去问问,他的眼睛怎么了?
视线稍有错开,脑子似乎就忘记了刚才的念头,同样的念头和冲动再次重复。
如此几次,,他感觉到脑袋胀疼,里面似乎有两股力量在拉扯。
“小景。”
小佐第一个注意到迹部的情况,一个瞬移过来,关切地伸手探过来。
手指刚接触到迹部,就被反弹了。
迹部皱着眉,遏制住头疼,看着小佐,“本大爷认识你吗?”
“给你一个警告。”
真田健太郎站在高处,目光淡漠地望着远方。
“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去见迹部了。”
“为什么?”
“那是一只很特殊的特级咒灵。你会让迹部的咒力‘分神’ ,稍有不慎,迹部可能就永远记不起你了。”
小佐不信。小佐侥幸。巴掌真的落下来,他知道疼了。
“不认识。”
小佐在脸上堆起笑,比哭还难看。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戴在迹部头上,遮住他的视线。
迹部脑中疼痛开始缓和。
退开迹部身边,小佐完美隐入机场大厅人群。
迹部皱着眉摘下头上的帽子,刚才发生了什么?谁给他戴的帽子?
这时,即便是队伍中最迟钝的一批也看出来迹部的异常。
即便不是冰立青三校的,但U17合宿时,他们都见过小佐,那时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要好。
“喂——你的眼睛怎么了?”
越前找到“躲”起来的小佐,把手里刚从贩卖机买的香草果汁递给他,“你和迹部怎么了?”
说着伸手要摘小佐脸上的眼罩,对于小佐说的“做了小手术”的话,他一个字都没信。
小佐躲开了。
“龙马现在不能看,等我眼睛好了。”接过他递来的香草果汁,不准备用刚才的理由忽悠越前,“咒术界的事,说了龙马或许不了解。简单说,小景被咒灵袭击,脑子受伤了,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所以,他忘记你了。”越前总结。
小佐过来掐他脖子,“你这小孩儿,说话真难听!”
虽然难听,但是事实。
“所以你等在机场,是想见迹部?不是为了我们?”
“小健说,让小景先养一段时间,我不能打扰。”小佐踢了一脚喝完的易拉罐,准确地将它踢进垃圾桶。
“龙马这次回来,是要参加这学年的期末考吗?”转移苦痛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挖别人的痛脚。
没有小佐“干扰”,迹部又恢复了“正常”。
向日拉了一个小团体在后面“蛐蛐”。
迹部竟然不认识小佐了,多奇怪!
刚说了一句开头,认识小佐的所有人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小佐。
短信解释了迹部的“异常”,并且用诚恳语气拜托他们在迹部面前不要主动提起小佐。
明白“真相”的众人恍然大悟,心中升起使命感。
手冢和幸村觉得自家社员眼睛瘸了,不会演戏就不要在迹部面前演,夸张又刻意。
迹部是失忆了,不是傻了。
U17世界杯结束,回归校园的网球社众人,三年生要面对的首要问题是升学和毕业考。
手冢已经确定了职业方向,可以不考虑第一个问题,但毕业考是要参加的,他想给国中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网球社的交接十分顺利,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小佐把网球社管理得蒸蒸日上。
其他三年生也可以不考虑升学,毕竟他们离开U17时,都收到了邀请,如果立志要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加入U17,显然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这些都和小佐无关,机场大厅见面后,很长一段时间,小佐没有出现在迹部面前,只远远地看。
青学剑道社顺利制霸全国,拿到了这届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