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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工作压力大,导致的情绪不稳定。

  现在陈树林全盘道出,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他面前就会无所遁形。他会意识到自己对他不正常的控制欲,会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一些行为并不是一时之气,而是来自病态心理。

  何暻霖一动不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挽回这种局面。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秘书打来的电话:“何先生,您夫人过来了,现在就在大厅,他要见您。”

  何暻霖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机。现在9:50,是司机接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去,直接从酒楼那边过来的。

  合法伴侣没有在早上问过陈树林,就过来向他当面询问,而是等到现在,他大概是经历了一天的思考,心里有所决定。

  何暻霖忽然不想见应承。他半天没有说话。

  秘书:“何先生,要不我让司机送您夫人回去。”

  何暻霖依然没有说话。等到秘书:“何先生?”何暻霖哑着声音说:“让他上来。”

  放下手机,何暻霖靠在玻璃幕墙上,头沉沉的。

  如何挽回这个局面,是他要面对的问题。

  应承跟着秘书来到大厦三十层。此时整座大楼只有何暻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应承心里不由更加忧虑,他早该意识到何暻霖的问题的。

  应承一踏进去,郑书里的眼睛都直了。

  虽然他从各个方面都调查过应承。但从没有见过本人,一时间他愣住,不知道这个被秘书带到办公室的男性是谁。

  这人很年轻,那张脸放在现在很少见,五官是那种可以从细节深挖的端正漂亮,更何况他个高腿长,匀实健美,说是模特吧,但没这么长得好看的,说是明星吧,他又没见过。

  大概是何暻霖从那里挖出来的体校男大。

  郑书里一时间想的是,这是何暻霖真正的新欢。

  这么喜欢,把人都带到办公室来了。

  这个地方,可是他们三人的秘密战场。

  原来,何暻霖的口味是这样带劲的。难怪以前出去玩的时候,他都是一副懒恹病态的样子。

  郑书里不由吹了声口哨,何暻霖目光向他看了过来。

  何暻霖:“我夫人来看我了,你们先回去吧。”

  郑书里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问江保山:“这人是谁?”

  江保山含笑:“这人是何先生的夫人应承,你不认识?”

  郑书里不确定地再次问一遍:“应承?”

  江保山:“当然是他。何先生怎么可能让别人上来。”

  郑书里和江保山往外走的时候,还在看应承。

  他倒并不认为何暻霖的协议对象会多难看,毕竟江保山说过,协议对象长相不差,身材不错。

  但他也以为只是过得去,下得了嘴。没想到协议对象长这样。

  何暻霖盯着应承。

  合法伴侣并不是主动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主动过来找自己。

  经过半天的酝酿发酵,他是要对自己说什么,还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合法伴侣并不是一个会口头表达同情的人,所以他不必担心听到这些他不想听的话。

  合法伴侣,会不会又向自己提出解除婚姻协议。

  合法伴侣喜欢自己的身体,喜欢和自己各种运动,渐渐地习惯在自己身边。

  但他也是务实的。如果知道自己一直处于这种病态状态,他有必要对当前的处境做出改变。

  之前,何暻霖一直知道应承对他抱着相当大的兴趣,这段时间,他甚至觉得应承可能喜欢自己,但这种想法,在这一刻,已荡然无存。

  控制欲与独占欲,说到底是他的不安全感的指向。

  何暻霖能掌控很多人或事,但想独占的只有应承一个。

  应承不知道,自己就是何暻霖的不安全感来源。

  何暻霖想说什么,但嗓子很紧,让他没能开口。

  应承穿着黑色外套,外面的秋雨从昨天起一直没停过,他的裤角有些湿,脚上的运动鞋上沾满了雨水。合法伴侣全身都带着一丝凉凉的雨气。

  还没等应承说话,何暻霖已走了过去,单腿跪在应承脚边:“雨这么大怎么过来了。鞋都湿了,脱下来我给你拿双拖鞋。”

  何暻霖说着,一只手握住应承的脚踝,一只手将他的鞋脱了下来。

  脚被握着,应承有些脸热:“何先生。”

  应承本来打算一过来,就好好和何暻霖说说,现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引出这个话题。

  何暻霖又去脱他另一只鞋:“冷不冷,我给你倒些热水泡泡脚。郑书里常年准备的有泡脚工具,还有你喜欢的药包。”

  从上自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暻霖,应承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俯视的角度。任何尊贵、骄傲、睥睨,在这种视角下,都像是成为一个想要获得他垂怜的存在。

  应承只是红着脸:“何先生 ,我不冷,我过来有些事要对你说。”

  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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