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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咬上她的唇,呼吸双双粗沉。

  缠绵而潮湿。

  沈可鹊白皙的眼尾早已红晕明显,气息也被他搅得柔软:“哄好了么?”

  饶是注意力被大幅转移,可后背的冰冷还是存在感极强;涔汗在额侧,打湿了几缕的发丝,这个姿势不算舒服。

  楚宴的动作却未停,指尖顺着腰线,一路

  蜿蜒向上、点点落落,最后在她身后的某处停下——

  今晚的他,和从前大不相同。煞是不悦,沈可鹊感觉得出来。

  动作发狠,像是巨轮驶向冰山,他要拉她一并沉沦。

  绅士风范早已不复,以唇齿相逼,眸中染上情欲的猩红。

  沈可鹊被抱着扔在柔软的床上,呼吸一滞,心跳如擂。

  从对他产生冲动,走到这步,不过是早晚的事。葱白指骨,玩味地描摹过他傲人鼻梁,而后是唇。

  “最后的机会了。”

  “……嗯?”

  “现在推开我,”楚宴眸光很深,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否则、不会再有后悔的余地了。”

  沈可鹊片刻未迟疑,摇头:“不、我不。”

  不想推开。

  不会后悔。

  短暂的停歇,体温失格,眸光相抵。

  “我哥好像是对的。”理智被冲散前,她喃喃自语。

  约束她、管教她,好像都是对的。

  离了他的管制,不到两个月,她又把自己“扔”到了男人的床上。

  长驱直入的吻压了下来,周遭束缚尽褪,大脑疲于应对多余思考。

  再度坠于楚宴的节奏里,几近溺蜷。

  冰岛的夜晚不似京临繁华,没有人家的灯火橘黄。余光里,只能瞥见一抹皓月当空,清冷妩美。

  “在想什么?”楚宴最后重咬了她一下,才堪堪放开。

  “……没。”

  “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楚宴身子一顶,沈可鹊犹如花蕊被风拂过,止不住地纤颤。

  她想狡辩,唇却被人缠住。

  月色遥远,在视线里朦胧成了白光,她捉也不住。

  “呜”地一声嘤咛,从喉间不自觉地流出,指尖蜷起,在他袒露精干的后背重重留痕。沈可鹊整个人红透,声音也碎得不成样子:“……疼。”

  “嗯?”

  耳后一段肌肤被温热裹住,像是汩汩温泉水而经般。楚宴的声色染上情动,更是诱人:“怎么个不舒服法,我帮你揉揉。”

  “是这儿,还是这里。”他声线挑逗,彻底撕去绅士伪装。

  玩劣地揪着她不放。

  “嗯?怎么还不说,babe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里?”

  像是静泊的湖面,被片舟经过,推开了圈圈涟漪不止。

  好像不止是疼,更是绵绵密密、欲压却盛的痒。

  “哦。”

  更汹涌的吻落下,沈可鹊应付不暇。恍间,仿佛听见山谷空灵、惟余袅袅溪水——

  “转移注意力,就不感觉不到了。”-

  次日醒来,身边早已没了人影。

  沈可鹊强撑着坐起来身子,四肢都快要散架。她很难不第一时间在心里咒骂上楚宴一句……

  平日里以温尔示人,难为他装得那么严丝合缝。

  床头柜上压着他留下的字条。

  “今天有会,白天不在,有事联系宋观。”

  笔锋凌锐,遒劲有力,倒是与昨夜的他极贴合。

  见字如人,也不无道理。

  沈可鹊也懒得和他客套,懒洋洋地抬手从柜上捞来手机,拨通宋观的号码。

  响铃两声,被接起:“小沈总。”

  “宋助,你在哪?”

  宋观没回答,只是说:“您有什么吩咐?”

  “饿了,”沈可鹊和他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今天楚宴把我丢给你了,他和你说了吧?”

  “知道,楚总吩咐过。”宋观毕恭毕敬。

  “发几个餐厅过来吧,我选好,你载我过去。”

  “好的。”

  沈可鹊耗了大半管的遮瑕液,才将白皙脖颈上的红痕勉强遮去。

  累得她手腕发酸,她气得不行,恨恨地给楚宴发去消息:【睡完就跑!!!渣男!!!】

  对方大概在忙,她又发泄了几句,也不见回音。

  宋观做事又快又利落,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将几家餐厅整理成一个文档,还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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