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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

  他欺身压下,单手撑在她身边。

  她本应反抗的,却溺在了楚宴眼底墨色,挣脱不开。

  楚宴抬手,拇指指腹染了柿红,食指曲起,抵住她的下颌,指骨压下,红釉落在唇珠。

  唇釉淡淡的果香霎时在二人之间弥开。

  沈可鹊卷翘的眼睫轻颤,直迎着楚宴的眸光。光束投在他的傲人的鼻骨,眉眼深邃,晦暗不明。

  她看向楚宴的唇,不禁回味温软触感。

  没由头地想起剧本里的那句,人潮汹涌,只有他是唯一的男主角。

  导演一声令下。沈可鹊的手搭在楚宴的肩头,将他推开。

  “没、没想到,楚总对拍广告也、也感兴趣。”

  言语里的磕绊已经将她的慌乱心迹暴露无疑,但好在楚宴并未深究。

  他只是伸手,将她微乱的发丝顺至而后,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说好要为夫人撑腰的。”-

  结束拍摄,楚宴是立刻离开了。沈可鹊独自留在化妆间,心头止不住地烦乱。

  说不清是因为仗着楚宴才顺利保住代言的无力感,还是他与她之间忽远忽近、难以界定的划分线。

  她抓起一旁的手机,给祝今敲去消息:【祝总监在忙?】

  工作日的白天,对面倒是出乎意料地秒回。

  【忙 不仅忙着生气 还快气疯了】

  这个时间点,不用问都知道是为工作的事。

  祝今事业心极强、不服输又有干劲,是几乎所有豪门父辈都会喜欢的那种孩子,除了她父母。

  所以沈可鹊常叹缘分无常,要是祝今能投胎在程家那样的家庭,一定比现在幸福千百倍。

  她反手拨了视频邀请过去,对面过了一会儿才接听。

  祝今从工位上起身,找了个最近的茶水间,沏了杯茶水。

  沈可鹊的愁容过分明显,祝今一眼看透:“怎么,沈大小姐也有烦心事?”

  “嗯……”

  沈可鹊从海亚回来时,两人就张罗着聚会,各自都忙,到今天也没碰上面。

  但最近各自近况早就在微信上互聊过,彼此因什么烦扰,都心知肚明的。

  “上次说的汤泉……”

  祝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走起,定位发来,我去接你。”

  祝今是她们公司费尽心思外来的高精人才,特批她可以弹性办公,几乎不被公司的管理条例约束。

  但她还是遵流程地给上级发起了申假的OA,不等审批结果,她直接挎上背包,大摇大摆地走出公司大门。

  接上沈可鹊后,两人直奔南浔汤泉会所。

  在前台报了程绪的名号,直接升级到最顶级的黑卡服务。

  沈可鹊啧舌:“有公子哥的大腿可抱,就是好啊。”

  祝今赞同地点头:“还算这小子有点用。”

  南浔汤泉会所是会员制,靠消费的次数才能提升会员等级,重金买不来、走后门更是无路,所以这张黑卡的含金量尤其的高。

  两人就是奔着舒缓心情而来,一进会所,就把能点的SPA、按摩等各式各样的享受项目点了个遍。

  远在庆北采风的程绪,眼睁睁地看着手机里扣费短信一条接着一条。

  忍无可忍地在群里咆哮:【你们两个有工资拿的人霍霍我一个无业游民合适吗合适吗】

  无人在意程公子的破防。

  沈可鹊和祝今已然陶醉于盐浴带来的舒心,细微的颗粒细磨肌肤,蒸腾的水汽将脸颊烘得温热。

  “你别说,靠结婚摆脱沈哥,这招真挺高明。”祝今翻了个身子。

  要是以前,她和沈可鹊来这种休闲场所,总要有几个身材魁梧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两人周围,每次都要多花些力气才能甩掉。

  “……我哥,”沈可鹊嗓子发涩,“有女朋友了。”

  “啊?”祝今猛地坐直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沈哥不是喜……”

  “别瞎说。”沈可鹊打断她。

  祝今在嘴前比划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不管怎么说,”她举起高脚杯,“祝你解脱,自由万岁。”

  沈可鹊唇角弯起来,远远地与她碰杯:“自由万岁。”

  至少她能真正意义上无拘束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在尤勒斯秀场的照片传回国内,当时细链缠住脚踝的意外,却被解读出了深意,在热搜榜上掀起讨论潮。

  尤其是沈可鹊最后的定格动作,奋力挣开细链,犹如被社会条框约束的女性挣脱牢锢,水晶碎片割伤她的皮肤,血液从伤痕渗出,蜿蜒向下,她却熟视无睹,眸光依旧毅决。

  镜头定格,也被发布在海外的新闻刊,外媒美赞“东方血珍珠”。

  大方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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