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铭月放下小剪子,拿起一本书翻上美人榻不再说话。
在甘宁的时分,谢铭月跟了独龙老太婆整整两年,在分开的时分,她劝独龙老太婆同她一同回锦都,独龙老太婆便将自己玉瓶里的一枝开得正好的花剪了。
当时,她不懂独龙老太婆的意义,如今她懂了。
一枝被插在瓶子里的花开得再好,也有可能会因主子的不快而被剪掉,倒不好像其他的花一同开,不引人瞩目反倒能够等到自然凋谢。
锦都现往常就是一个玉瓶,其中插着无数的花枝,皇帝则是拿着剪刀的人,而她如今就曾经要成为开得最好的花了。
若是不想被皇帝扔出花瓶,自己就应当收敛一些了。
“小姐,暗卫营这边我再让他们多派些人手。”
“不用了,就让三皇子闹腾吧。我记得先前陛下因我献策有功,下旨许了我一个心愿。”
借着这次三皇子发难,谢铭月打算把皇帝之前给她的恩典都还回去,也劝外公服个软,把先帝的半枚虎符也还给皇帝,这样日后将军府也能够过个安心日子。
“小姐,圣旨还在将军府中,您是要用它换舒蕊的命吗?”
月圆以为谢铭月是敢在三皇子之前向皇帝坦白此事,然后求皇帝放过舒蕊。
“月圆,等到时分你就晓得了。”
谢铭月继续翻着自己手中的书,想着要怎样去求皇帝,会让皇帝觉得心里舒适。
谢铭月容许要陪着汤夫人要去法源寺的事情,没多久就在燕府里传遍了,这可让谢姨娘和燕文茵红了眼。
后来的几日了,谢铭月就不断窝在自己房里,对外宣称是在养病。谢姨娘带着燕文茵几次想要见她,都被月圆以病未全好不宜见人为由给拒绝了。
等到谢铭月要去法源寺的那天,谢姨娘居然就直接带着燕文茵在府门口等着谢铭月出来。
见了二人站在门口等自己,谢铭月也不能装作没看到她们,毕竟她的眼没有瞎。
“谢姨娘您在这里做什么?”
谢铭月懒洋洋的问了一句,手里轻摇着扇子。
“妾身听说县主要去法源寺,文茵正好也要去,妾身就想着让文茵同您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呼应。”
谢姨娘看得出来谢铭月没把她放在眼里,可她为着燕文茵能见汤夫人一面,就对着谢铭月做足了笑脸。
“谢姨娘今日是不是没有睡醒啊,您是让我照顾文茵吗?我病了这么些日子,身子不好,自己都需求他人照顾,怎样能照顾好文茵妹妹呢?”
谢铭月固然懒得看谢姨娘的虚伪的笑脸,却没有把头别过去,在燕府门口她还是要给谢姨娘一些面子的。
谢姨娘一听谢铭月说的话,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了,但还不肯放弃,“县主,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身份尊贵,妾身哪里能让您照顾文茵啊。妾身是想着您身子不好,让文茵陪在你身边,好照顾您。”
站在谢姨娘身边的燕文茵固然不喜谢姨娘这样说,但为了能见到汤俊贤和汤夫人,就只能先忍着。
“谢姨娘如此贴心,铭月也就不好推托了。”
白送的丫鬟,不用白不用,谢铭月也就没再多说。
听到谢铭月要带着燕文茵一同去,谢姨娘就又叮嘱了燕文茵一句。
“文茵,你路上可是一定要照顾好县主,若是县主有了半分差池,我可是不会轻饶你的。”
“姨娘,文茵晓得了。”
燕文茵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头,想着反正谢铭月身边带了丫鬟,也用不着她做什么。
“文茵妹妹,我们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谢铭月先一步上了马车,没有等燕文茵。
看到谢铭月上了马车,谢姨娘也就没再同燕文茵多说,就赶紧敦促燕文茵上马车。
这一次去法源寺,谢铭月就只带了巧儿一个丫鬟,她想借这次时机试探一下巧儿,反正月圆曾经布置了人在法源寺,若是巧儿护不住她,她也不会出事。
马车上,燕文茵也不同谢铭月说话,还时不时的偷笑。
“文茵,我腿酸了,你帮我捶捶腿。”
谢铭月怕一会儿燕文茵笑傻了,就想着好意提示她一下,让她晓得自己是做什么的。
“什么,你让我为你捶腿,巧儿不是在这里吗?”
正想着汤俊贤对自己一见倾心的燕文茵听到谢铭月如此命令自己,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巧儿她怎样比得上你,若不是这样谢姨娘怎样可能让你照顾我啊。”
谢铭月拦住巧儿曾经伸到她腿上的手,等着燕文茵来给她捶腿。
燕文茵自然是不愿意为谢铭月捶腿的,可一听到谢铭月提到谢姨娘,她就记起母亲同她说的要学会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咬道:“县主,文茵这就为您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