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太过操劳了,林韵很担心他。
她本来不想给他说永昌侯府的那些糟心事情,可江墨尘早晚都要知道,于是前一阵子林韵就把江夫人的信拿给他看过了,江墨尘看过之后,给自己的父亲永昌侯送了封信。
永昌侯很快回信,叮嘱他官场黑暗,若是不臣于国舅手下,他早晚要被排挤至死。
他叹口气,他已经体会到这种被排挤的滋味了。
那一晚,江墨尘与林韵小酌了一杯,他问她,“这偌大的朝廷,当真就被国舅给一手遮天了吗?”
林韵看出他的烦忧,替他续了一杯酒,“他一手遮天?他算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他把这天给遮住了,不是还有夫君你把这天给撕开吗?”
江墨尘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林韵鲜少从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有点落寞,惹人心疼。
“好了,夜深了,娘子早去歇息吧,为夫还有点公务要处理。”林韵不忍心在打扰他,可是江墨尘却没有去处理公务,他只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那酒水似乎灌不醉他,一壶酒水下肚,他的眼睛似是依旧清明。
第二日,小王爷唐玄来找江墨尘喝酒,江墨尘同他提及国舅爷之事,小王爷痛骂,“这个国舅就是个喜欢为非作歹的小人,正经事不干一点,耍阴招倒是来的厉害。”
所谓的耍阴招,自然是指着他安排人将江墨尘排挤在外的事情。
“对付小人,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本王想个法子对付他!”江墨尘将整杯酒水灌入喉咙,轻声道:“吾不打算对付他了,吾要顺从他。”
小王爷讶异的险些惊掉下巴,“什么?在说一遍?”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决计是听错了,可是江墨尘又缓而慢的重复了一遍,“吾要顺从他,顺其意而为。”
次日,江墨尘便在江墨韫的引荐下转头到了国舅爷的门下。
林韵知晓此事后,第一反应是别人在胡说,于是转头去询问了江墨尘,江墨尘却缄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林韵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质问他,“为何?”
江墨尘垂眸,“娘子不要多问了,事情就是这样了。”
“你不是说你有自己的道义,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去和别人一样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吗?”面对林韵的逼问,江墨尘保持了沉默,林韵隐隐失望的看着他,但很快,她觉得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误会,“我知道你最近不好受,那国舅爷是不是给你小鞋穿了,我下次进宫,去禀明太后,让他老人家收拾他。”
江墨尘隐隐发笑的看着她,“娘子,这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事情,官场错综复杂,远远比我想象中更加艰险。”
“所以,你就要放下自己的气节,去投奔一个祸害百姓的小人?”林韵冷笑,江墨尘也冷脸,“如果娘子非要这么说,为夫也没有办法。”
自此两人陷入冷战之中,而那位国舅爷做了江墨尘的靠山之后,心底隐隐得意,为了彰显自己的大方,他送了两名美婢到了世子府上,只是那美婢还未到江墨尘跟前,便已被林韵她发卖出去,林韵因此也落得了一个善妒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