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起开起开!人呢?还不快来人?”绣坊的一个管事冲过去将人隔开。
侍卫手脚利落,没给她们解释的机会,几人上前扯开她们的手。侍卫都是练武之人,手下有的是力气,没几下就将她们拉了起来。
“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陈氏在绣坊建立之初就已经在这里,那会儿绣坊里除了夫人就我和几个织女,最忙的时候一个人要赶几份工,没日没夜地织布绣花,饭都顾不上吃,若只是我便罢了,那时候还带着檀雨,我俩饥一顿饱一顿的,她如今这么瘦弱也是那会儿落下的。”
说着,陈氏一把拉过孙檀雨,将她往沈文昌跟前推。
孙檀雨确实瘦弱,脸也够小,加上陈氏把她从侍卫手中抢过,两边都没省力,扯得她生疼,脸色自然惨白了许多。
落在沈文昌眼里,也就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了,陈氏做过什么,倒也与孩子无关,更何况早些年这孩子真的吃了不少苦,他心生怜惜,愤怒的神色略微缓和。
陈氏见状,更用力地挣脱侍卫,侍卫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瞧着有缓和的余地,也就没再使劲拉她,由着她挣脱出去。
“老爷,檀雨六岁就来沈家……十岁那年,高烧不退,绣坊接了知府夫人的绣活,全部织女在绣坊里赶工,我也每日忙到天黑,直到夜里才回家。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粗心,竟连孩子高烧几天了都没发现,呜呜呜……”说到这儿,陈氏泣不成声,到底是母亲,爱女的心情倒是真真的。
沈文昌沉默,这事是真的,还是他亲自去请的大夫,凡是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得到的结论却是能不能救活还不好说,就算勉强救活,极有可能变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