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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跟主角待在一起,世界对他的排斥就会减弱很多,先前那些不适也在渐渐减缓。

  瓷浼有些心虚,毕竟他把官配拆完了,世界生个气还被崽挡回去了。

  他轻眨了眨眼,问:“斐褚斯呢?”

  “刚才走了。”裴徊话音忽地顿了顿,语气多了分异样的绿茶味儿:“他总喜欢用他那个精神控制魔法来对你,不像我,我都会问问你的意见。”

  瓷浼没出声,他想起了之前他拒绝了裴徊咬他的请求,结果这人跟没耳朵一样咬的更深了。

  少年透亮水润的杏眸微微瞪圆,有些生气:“你问了跟你晚点再干是一样的性质,跟斐褚斯又有什么差别呀?”

  裴徊目光认真:“我会问你。”

  如果答案不满意,他再骗、强制。

  瓷浼:“……”

  多了问的个步骤是吧。

  他挣了挣,从裴徊怀里跳下地,下逐客令:“那我就不问了,你走吧。”

  裴徊也没过多的纠缠,他凑上前趁瓷浼不备,亲了亲少年娇软的唇瓣,得逞的笑了笑:“是。”

  瓷浼还有些发愣,等人走了,唇上的温热还有残余。

  他神色微动的抬手碰了碰唇瓣,低声喃喃道:“裴徊,你真是……”

  而瓷浼没注意到,那隐藏在首饰间的紫光正在微微闪动。

  翌日

  瓷浼一早便被拉起来套上繁琐的衣裙,他迷迷糊糊的被侍女摆弄着。

  本来早起就很烦,被这么麻烦的套上女装更烦了。

  以至于一个早上瓷浼脸色都很难看。

  郗们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他视线在周围随意扫了圈,视线忽地便触及一个侧脸与瓷浼极像的人。

  那人像是在模仿瓷浼,不得不说,他是成功的,至少让郗们这种常年混迹在官场,拥有极高分别能力的人都看愣了瞬。

  他并没有多将视线给那人,只一眼就轻飘飘的移开了。

  赝品终究是赝品,上不了档次。

  瓷浼出来时,郗们已经坐了很久了。

  少年出现在眼前时,郗们确确实实的愣住了。

  少年精致乖软的脸庞被勾勒的多了分媚意,格外勾人,圆润剔透的蓝眸微阖,眼睫微颤,有些局促的提着裙,缓缓的向郗们走去。

  黑金色蓬蓬长裙每层都是蕾丝花边的,裸露出的双肩白皙的晃眼,腰间的镂空蕾丝若隐若现的展示着少年的细白腰肢,他的长发被扎于脑后,唯留了两缕垂在胸前。

  这套裙穿在瓷浼身上并不违和,反而看着乖巧又漂亮,让人不由着迷,远比郗们想象出来的要惊艳。

  他不掩眼中的炙热,向瓷浼伸出了手:“小乖,牵着我。”

  双手交叠。

  婚礼的第一项便是司仪拜神明,但当遮掩住司仪触神的红幕布拉开时,却是另一个人。

  斐褚斯双腿交叠,坐在原本属于司仪的位置,眉眼微弯,笑意浅淡冷戾。

  他指间捏着一根底色漆黑,花纹烫金繁华的魔法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见红幕布拉开,嘴角噙着抹笑:“都愣着干什么?今天的婚礼,都开心些。”

  郗们定定的看着他,握着身边少年手腕的力度一紧,将人拉到了他的身后,眯了眯眼,眸光冷厉警惕:“斐褚斯,你想干什么?”

  斐褚斯那双浅棕瞳孔微微泛起红芒,魔杖起落间,无数的异种从他的身后发疯一般的扑向婚宴上的人。

  男人缓缓站起身,笑道:“当然是来参加,我带走我的新娘啊。”

  异种大片的袭来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时间婚宴混乱不堪,失控的尖叫声合着婚礼温和爱意的背景曲,违和又诡谲。

  这次的异种不比上次泊特召唤过来的,它们似乎是死去了很久的人类与各种族群,神色呆滞,仅留一具残破不堪的躯壳,与脑中唯有的攻击命令,像是……活死人。

  斐褚斯望着被郗们护的彻底的瓷浼,微微笑了笑。

  下一刻,那些活死人宛如接到了命令,神色僵硬的缓缓向郗们那边走去,没有那些层层护卫的庇护,他们显得格外渺小脆弱。

  高位上,男人的神色平淡的注视着郗们冷着脸杀出一条血路,又迅速被围上,循此往复。

  他怀里的漂亮人儿被他捂着眼,不染外界一点污浊。

  分明瓷浼已经成了他的负担,却在那群活死人越发靠近的攻击过来时,第一时间以自己之躯,挡下伸向瓷浼的那一击。

  斐褚斯目光晦涩,不知在想什么,随即魔杖微抬,指向了瓷浼:“把他,带给我。”

  他说着,顿了顿,又警告般的补充道:“不要用你们的脏手去碰他。”

  刚要上手的活死人们动作一顿,难得一次脸上有了属于活人的神色,无语。

  你再这样我可要上嘴了。

  郗们目光一冷,视线扫过越来越多靠近的活死人。

  瓷浼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懵,他被郗们护在怀里,耳边只有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以及……男人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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