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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叽叽歪歪的,就是影响工作了。

  所以,这一路上,商情组的工作倒是进展顺利,最多就是大家被问烦了——商情组要的信息实在是太详细了,这参展产品都已经报上去了,他们还居然问,你厂里除了这些还生产什么,过去有没有什么产品现在不生产了,还有没有什么库存卖不出去?

  江州灯泡厂的厂长苏美盛就说了:“过去停产的就是卖不好,现在库存的也是卖不好,这种我们都不要的东西,人家外商怎么可能要?你们问详细是好事,可也不能啥都问吧,这都没用!”

  恰好收集信息的是薛霞,有点面上挂不住,只能说:“万一呢。你们厂是生产过彩灯是吧。”

  “对,还库存两万多条呢。给香江的,人家后来不要了。”

  薛霞就把内容写上了,等着苏美盛这边问完了,也到了吃饭时间,她回到座位忍不住跟王秘书说:“这样真有用吗?我快顶不住了。牢骚不少的。”

  王秘书也心里没底,瞧着远处还在跟人聊的周渔,只能说:“资料越全,用的时候越轻松。组长有自己的考量。”

  薛霞小声说:“我不是不支持,我觉得组长说的挺好的,这真是个好办法,我就怕做不到,咱们才五个人,说的这么全面,哪里去弄这些商情啊。”

  王秘书其实也心里打鼓,还瞧着没人的时候专门问过周渔,“你们梅树村来了多少人?”

  周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现在老打鼓呢,听周渔当时的口气,四五个不管用,最好是有十个,十五个就更好了!

  两天一夜时间,商情组算是将贸易团问了个底朝天,用苏美盛的话说:“几十年的老底都抖落出来了。”

  不过,他们也心里清楚,虽然嘴巴嫌烦,但最累的还是商情组,那么久的火车坐着都累,他们五个包括周渔在内,没一个偷懒,让人敬佩。

  所以,即便到了后来,大家也累了,却反而没有了开始时的牢骚,都挺配合的。周渔也挺感动的,一群可爱的人们。

  就是她的动机总被怀疑,有个大姐是立新机械厂的,还问她呢:“周组长啊,你是不是想从政,要不费这个事儿干什么?”

  周渔只能回答他们:“没有,我就想经营好我的生意。”

  等着到了粤东,已经是第三天了,一群人明明坐了那么久,却一个个面带菜色,精神萎靡。好在这边离着广交会场不算远,大家相伴坐公交车就过去了。

  南河贸易团入住的都是粤东饭店,刚住下,王秘书就问:“你们梅树村的人也住在这里吗?”

  周渔摇头:“他们不住在这里,他们分散住在了外商入住的酒店。”

  王秘书有些吃惊:“怎么住那里去了?”

  周渔笑着说:“当然是为了好拿到一手消息了。所有的可以接纳外商的饭店,我都派了人。”

  王秘书简直目瞪口呆:“不是25家有资格的饭店吗?都派人了,你来了多少人?”

  周渔这才交了底:“从梅树村抽调了精干25人,外加从南河大学外语系雇佣了25名精通英语的人才,一共五十人。”

  王秘书是真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他失声道。

  周渔理解他的反应,他们恐怕谁也没想到,周渔会下这样的本钱。但周渔这人,就算是利己也一定要利人,人家给她机会,她就一定会十倍回报。

  她既然当了南河商情组第一任组长,就一定会把这个架子给搭起来,给日后南河外贸做点事儿。

  她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等着王秘书找回了声音,这才说:“我刚刚已经给负责人于芳菲打了电话,她现在在天鹅大酒店,你要是有空,不如跟我过去看看,他们做了不少工作了。”

  这么快?

  王秘书自然要看的,连连点头:“好,叫上他们几个,咱们去。现在就去。”

  天鹅大酒店离着并不算太远,几个人直接步行过去,很快就到了。

  这里比他们入住的酒店档次要高,有个不错的大堂,周渔没让于芳菲下来接,所以并没有人等他们,不过他们一进去,就注意到,大堂旁边设的沙发上,有三四位外国人正围着两个夏国人,笑着说着什么。

  他们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对方请的翻译——

  大部分外商都是不请翻译的,一方面夏国外语人才并不多,很难找到合适的,另一方面,即便是在夏国,广交会期间外语人才的价格也是很贵的,他们不愿意多负担。

  反正,大部分参与人员都能比划,谈生意需要的英语并不多,能凑活。

  但也有一些实力比较雄厚的外商,会自带或者请翻译,这自然为了大宗交易的。

  于芳菲报的是203号房间,周渔带着人直接上去了,门并没有关着,而是半开着,周渔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发现于芳菲正在整理资料呢。

  抬头看见是周渔,于芳菲立刻站了起来:“周总,您来了。”

  周渔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就问:“怎么样了?”

  "效果不错!我们7号出发9号就到了,展天成给我们提前订了饭店,我们就分散开来直接住了进来。"

  “住进来后,我们就按着您的说法,先跟前台沟通,说我们是志愿者,愿意为外商提供免费笔译服务,帮助他们写一写需求,以免在沟通过程中出现问题。”

  “饭店方面倒是都很欢迎,所以我们从10号开始,就在每个酒店的咖啡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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