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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放到养殖家畜上,她突然发现家里一样家禽家畜都没有。

  先前房子没有建起来,自己住的地方也只有小小一块,哪有空间腾给鸡鸭牛猪。

  现在新房建起来,前后空间宽敞开阔,是该考虑考虑养点家禽家畜。

  趁着天气热,孵小鸡正是时候。小鸡怕冷,再过一段时间出了伏,小鸡恐怕就养不活了。

  思及此,薛子兰顿觉事情繁忙起来。

  她三两口喝完粥,打算先去一趟周游家里,托付周游的木匠老父亲帮忙打造一副鸡笼。

  回来的路上再顺道回一趟娘家,捉只老母鸡来孵蛋。

  薛子兰洗完碗筷,将家里收拾一遍,锁好门,直往周家而去。

  周游母亲正站在门口撕掉烂菜叶喂鸡,薛子兰见了,亲切叫唤一声:“婶子,叔在家不,我想劳烦他帮忙打造一副鸡笼,不知道叔有没有空?”

  “有的有的,现在天热,外面没多少活,给你造个鸡笼不成问题。”周游母亲热情地接话后,将手上的菜叶子全洒在地,从鸡群中开辟一条道,直往薛子兰面前而来。

  “子兰啊。”她压低声音,“我刚才瞧见有个年轻男人往你娘家去了,手里提了两大桶鱼,莫不是去提亲的吧?”

  “婶子,你莫说笑。”薛子兰尴尬地抿起嘴角。

  她娘家哪还有什么未出嫁的姑娘,薛子梅已经出去讨生活,只一个大嫂黄玉美顾家,谁会这么不长眼去提亲?

  “婶子没跟你说笑,我是真见了个年轻小伙朝你家去了,我是猜测,估计有人不知道你二姐外出务工,以为还在家里,特地过来问信。”

  薛子兰沉着脸没吭声。

  这阵子她二姐坏名远扬,十里八乡都知道她二姐那桩不光彩的事,谁还会冒着风头不避讳地过来提亲?

  她转念一想,也不排除有人想趁这个机会钻空子。

  毕竟在往常,都是她二姐挑别人,有人心思深,以为她二姐如今的光景由不得挑人,想趁机会来撞撞运气。

  只不过顶风而上的人,连名声都不顾虑,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薛子兰辞了周家婶子,打算回娘家看个究竟。

  她走到薛家院门,瞧见一只灰色羽衣的老母鸡咕咕哒在墙角刨灰,一双爪子强劲有力,不一会将墙角刨出个大坑来,屁股往里一挪,躺着不动,分明是孵蛋的模样。

  得,就你了。

  薛子兰挑选好孵蛋的老母鸡,跨进院门,听得堂屋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陌生男人的笑声。

  她心里一怔,放慢脚步悄悄走近。

  屋子里,眼尖的黄玉美觑眼瞧见她,连忙招手:“哟,子兰啊,你来得正是时候,你有个好朋友过来看你呢。”

  “好朋友”三个字刺动薛子兰耳膜。

  她从小到大,哪有够得上好朋友的深交,周小红算与她来往比较多的一位,两人顶多也只算是朋友,这位好朋友是哪里冒出来的?

  薛子兰心里疑惑,要进屋瞧个清楚明白,屋子里,她的“好朋友”先一步出来与她见面。

  看清来人面孔,薛子兰脚步一顿,愣在原地。

  男人面阔口方,浓眉入鬓,眼神犀利如鹰隼,与印象中的模样相差无几。

  这分明是平洋湖的承包商赵老五的儿子赵文斌。

  薛子兰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偷鱼被抓的经历。

  这都隔了大半年,彼时的赵文斌没来找她麻烦,该不会现在又要重算旧账吧?

  屋子里放着两只木桶,木桶中鲜活的鲫鱼与黑鱼活蹦乱跳,很显然,这些是赵文斌提过来的。

  薛子兰一时摸不清对方意图,不知该如何打招呼,黄玉美先一步开口:“子兰啊,你朋友过来了你怎么傻愣愣站着,你先招呼,我去后院摘点枣过来。”

  黄玉美心里也发毛。

  她万万想不到湖对面那个赵老五的儿子会跑到自己家里给自己送新鲜大鱼。

  要知道,赵老五那个黑心肠,之前可是活活让人把村里一个偷鱼后生的腿给打断了。

  薛子兰去湖里偷过鱼,黄玉美心里有数,她刚见着这个阎王般的人物进家门,以为对方是来算账,吓得不清。

  薛子勇出去干活了,家里只剩她和薛壮壮孤儿寡母,万一赵文斌摆起架势欺负人,她一个人哪里应付得了。

  她已经预备要去隔壁搬人,谁知这个活阎王扬起笑脸,只说来找好朋友薛子兰,态度挺和善。

  看他不是算账模样,黄玉美稍稍安心。

  赵家可不是好惹的,据说赵老五养了很多打手,还和当地一些势力勾结,背景大得很,她们寻常老百姓哪里开罪得起。

  只是……

  这赵文斌什么时候和薛子兰是好朋友啦?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不管怎么样,总比有仇要好得多,黄玉美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只得寻个由头往后院里去,腾出空间给两人聊天。

  实则进了后院,立即趴在墙上,竖起耳朵静听堂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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