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0

/>
  鲜血溅在地砖上,在烛火下映出艳丽的色泽。

  段晏:“……”

  这药效……出乎意料的猛啊。

  宁诩:“啊啊啊啊啊!”

  宋公公在外头焦急地叩门:“陛下,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推门进殿,宁诩却反应过来,赶紧抵住殿门,叫:“宋公公,快去请御医!”

  宋公公一惊:“陛下,为何要请御医?何人病了?御医过来起码也要小半个时辰,陛下,陛下,快让奴才进去瞧瞧是怎么了……”

  宁诩转头看看已经意识不清的段晏,欲哭无泪道:“传朕旨意,任何人无召不得进殿,快去请一位御医过来治屁股……”

  殿外乱成一团,宁诩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怦怦跳的心脏平静一点。

  他快步走近段晏身旁,弯下腰,用手背贴了贴青年的额头。

  果不其然,烫得令人心惊。

  宁诩吓了一跳,正要把手收回来,段晏却像是突然有了力气般,飞快地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眼睫一抬,盯着宁诩:

  “陛下决定好了?”

  宁诩又是惊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段晏扯了扯唇角,嗓音轻飘飘的,哼道:“看来……陛下心里还是有臣的。”

  声音虽然小,宁诩还是听见了,但却抿紧唇没有回话。

  他此时心乱如麻,根本顾不得思考那么多有的没的,只知道——他不想让段晏死。

  可能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吧,宁诩想,今夜之事,不正是当初他刚刚穿书时那一夜的翻版?

  当初他因中药而强迫段晏,如今段晏也用这招来胁迫他。

  不管是什么姿势,当初段晏总归是帮了他……那这个夜晚,他也帮段晏一次好了。

  “你,”宁诩颤了颤长睫,低声说:“你要把握分寸,不可以……”

  两个人跌坐在矮柜下,段晏眼睛一眨不眨地专注盯着宁诩看,在某一刻,忽然凑近过来,亲在了他唇畔。

  宁诩紧张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面前的青年却闭上了眼,被汗浸湿的眼睫黏成一缕一缕,乍一看去,竟像是被泪打湿的一般。

  明明在榻上,两个人曾厮磨多次,如今回忆起来,却从未正儿八经地亲过。

  宁诩愣在原地,隐隐品尝到这个亲吻里含着的血腥气。

  段晏的动作生涩又笨拙,一开始只是在唇边磨蹭,过了一会儿,又抬手狠狠将宁诩勒进怀里,如同着了魔似的啃咬,试图撬开那齿关,长驱直入。

  燕国的人永远都想不到,他们皎皎如玉的七皇子,年少成名的七殿下,曾受万民敬仰的翩翩君子,会有一天半跪坐在砖石上,狼狈地、沉迷地、仿佛失去理智发了疯地,去亲敌国传闻中声名狼藉、暴虐荒淫的年轻天子。

  宁诩浑身发起颤来,被亲了半天才终于有所反应,正要挣扎,手却碰到了段晏衣襟掩盖下的某处。

  “……啊!”他被烫得缩回手。

  *

  宋公公在殿外来回踱步。

  寝殿的烛火早已熄了,因为听见些动静,宋公公又把竹意堂的宫人往外赶了赶,现下已经过了子时,宁诩还没出来,看来今夜是宿在此地了。

  但宋公公想到先前那器皿的碎响,以及宁诩匆忙间的交代,心里总是不安,因此也歇不下来,在院中走来走去。

  “公公,御医已经在旁边安置休息了。”有个宫人过来,轻声道。

  宋公公点点头,叹了口气。

  唉,陛下也不说清楚点,究竟是哪里病了?伤着了?怎么就说是要治屁股呢!

  难不成是屁股上被碎片扎了疼,但好歹也先让御医进去看两眼,包扎一下啊!怎么还紧闭殿门,和段侍君做那等事啊?

  陛下可太能折腾了!

  宋公公正愁眉苦脸地思索,忽而见院外有侍卫匆匆进来,压低了嗓音:“公公,不好了,御书房那边出事了。”

  宋公公惊吓道:“出什么事了?”

  “有个内贼趁巡值的侍卫不注意,潜入御书房乱翻了一通,武功极高,蒙着面,被发现后眨眼间便逃之夭夭,遍寻不见!”

  宋公公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那是御书房啊!如此机要重地,竟然被贼人偷偷潜入,不知道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还逃了!

  “快,快封锁各宫,务必要抓到那人!”宋公公尖声道。

  侍卫却说:“封锁各宫要有陛下的旨意,陛下不在,臣等无法动身!”

  宋公公忙快步到竹意堂的寝殿前,叩了许久的门,里面都无人应答,只能听见隐约传出的闷哼和低泣声。

  “嗯啊……呜呜……”

  变调的嗓音捂进了被子里,不甚清晰。

  宋公公心道,完了完了,陛下看来正在紧要关头,这会儿无论如何都抽不出身来,处理贼人的事情。

&em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