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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理脸皮很厚:“我还图你和我睡觉啊,你自己说的啊——”

  “姐,我晚上以身抵债。”

  34、第三十四颗星星

  陈糯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这种话怎么可能是她说的,酆理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你滚。”

  她眯着眼说,可惜这俩字实在没什么威慑力,被酆理靠着,推也推不开。

  “我才不滚,既然你都盛情邀请了,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陈糯没想到酆理这种文化沙漠还能说出对称的成语来,此刻恼怒窜上来,大冷天的脸都红了。

  一边边走边吃的崔蔓看不下去了,诶了一声,要来拯救陈糯,但被酆理推开。

  “你一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崔蔓无语地撇嘴:‘我做内人也可以啊。’

  这次说滚蛋的是酆理。

  陈糯一个早晨被酆理和崔蔓吵得头疼,早自习也昏昏欲睡,周鸳看她这幅样子小声地问道:“邱蜜你昨天晚上通宵打游戏了?”

  陈糯摇头。

  直到中午的时候她才恢复精神,而晚上的时候全年级海选,在五层的音乐教师集合。

  乌泱泱好多人,走廊也是,每个班的两个节目都一起进去。

  崔蔓靠着栏杆跟陈糯站在一起,瞎聊:“邱蜜我觉得你乐感很好啊,你怎么不去专门学学。”

  大概是问出来了才知道自己白问,崔蔓突然觉得自己嘴太快了,“不好意思啊。”

  陈糯说没事。

  对方的情况崔蔓也不是没听酆理说过,小姑娘小时候跟不待见她的老家人住一起,亲妈在外地打工,被欺负的这幅衰样,那种情况还学音乐,恐怕学点正常的都费劲。

  整个南斗学音乐的就没几个,扬草县的教育还是一般,这些音体美还有书法什么在家长眼里也都是考试的工具,做个特长生好歹能上个大学。

  但是崔蔓是真心喜欢,但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上好的音乐学院是不太可能了。

  她家父母关系和睦,在这方面抓的严但始终是一阵阵的,她其实不太喜欢太学院派的玩意,总捣鼓些风格奇怪的。

  只不过到底还是高中,大环境下很多流程还是要走的。

  但是始终寂寞,网上的

  朋友很多,而南斗学音乐的剩下几个全都是认认真真弹琴一心想读大学出来考音乐老师的类型,对创作没什么热情,更谈不上猎奇。

  她没想到自己会在邱蜜身上发现可能性。

  甚至还让她亢奋起来。

  “那大学呢,你有想过吗?”

  崔蔓问她。

  崔蔓的声音音色比较低,但不像酆理那种有些糙的哑,唱歌的时候特有辨识度,即便很不喜欢西化的乐器,但也很多都能上手。

  “暂时没有。”

  陈糯看着外面的风景,晚上的学校,操场的大灯开着,酆理又在扔标枪,隔了这么远,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个人。

  “就觉得吧,还早着。”

  陈糯笑了笑,都说相由心生,邱蜜这副带着怯懦和薄命相的脸因为陈糯而显得平和,所有的尖锐好像都被磨平,甚至很难找到她带刺的地方,但崔蔓看过陈糯还在做的歌,在很多设备不完善的情况下的,她的歌里其实能听出所有的刺,这个人并不是看着的平和,有东西,藏在歌里。

  她们这个年纪,在别人看来还是不大,但搞创作的这个年纪成名的很多。

  人其实是一个特别会诡辩的生物。

  一会说英雄出少年,一会又有大器晚成,任何一种形态的成功都不能完全套用,因此人也千姿百态,同样的土壤能开出不一样的花来。

  “我也这么觉得,”晚风很冷,走廊上很吵闹,各个班准备的都聚在一起,还没这么冷。

  “但是吧偶尔还是觉得得做点什么,我不想浪费天赋。”

  之前陈糯跟崔蔓压根没有交集,现在的邱蜜跟崔蔓的交集也不过是酆理这个崔蔓的同桌牵扯出的缘分。

  崔蔓这个人也挺狂,她们这一桌,酆理狂得表里如一,即便在大人眼里,不过是个开摩托车的小姑娘,恰好拿了奖,这一行能干到老么,也是不务正业。

  崔蔓的狂藏在内在,乍看古井无波,实则井底脉脉的涌动,能让凝望的人深受蛊惑。

  “那就做呗。”

  陈糯说,她穿着一件夹棉但是外面是棉麻布料的外套,棕色

  和乳白拼色,手腕上一截儿棕色点缀着乳白的花朵,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也想试试。”

  “但是我很多都没学过,不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糯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手插在兜里,校牌别在胸前,还是被插班之前拍的。照片蓝底,上面的小姑娘一脸倨傲,一双眼拍成了一单一双,乍看还有点大小眼。

  “这有什么的,咱俩以后多聊聊,不过高考最好还是上个系统的专业,人多,也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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