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无踪。
一切不过都只是谢淮留下的术法把戏而已。
原来这就是他留下来的陷阱。
可偏偏,那些他说的话,听过之后,却挥之不去,无法不在意。
我……会一直害死她?
楼砚辞蓦地松开了抓着叶南徽的手。
……
……
……
“吓我一跳。”
叶南徽迷迷糊糊地睁眼,就见楼砚辞半跪在自己身边,长睫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鱼食买回来了?”
叶南徽还记得楼砚辞走之前说他出去买鱼食,不过,说真的,家里喂的这两条鱼都已经快成猪了,随时可以上桌,饿上一两顿也不要紧。
听到她说话,楼砚辞抬了头。
这一看,倒给叶南徽看不习惯了,这些日子,楼砚辞脸上的笑一直就没落下来过,只要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铁定会笑得跟个太阳花一样。
今日却……没了笑颜。
“南徽。”他的目光有些茫然,喊出她的名字后,却没了后续。
叶南徽察觉出他的不对,正了正身子:“怎么啦?”
“我……梦见我害死了你。”
良久,楼砚辞才从嘴里轻吐出几个字。
他的唇色发白,眉宇间显出挣扎和痛苦。
叶南徽见状,不由地微微往前靠近了他:“只是梦而已,又不是真的。”
说着用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楼小仙君,别害怕啦,更何况,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
本以为这样说,楼砚辞就会好过些。
可他的脸色却越发不好起来。
良久,他伸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指尖,他的手很凉,指腹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背,很是眷恋的模样。
可下一瞬,他另一只手却遮住了她的双眼。
微凉的柔软落在她的唇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叹息——
“南徽,该醒了。”
第62章 第 62 章 “我们是来做小的。”……
叶南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南徽。”
吱呀呀地一声响。
楚方推开门走了进来, 细微的光尘随着门开时卷起的风涌了进来。
屋内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叶南徽正坐在床上,长发如墨披散着,一张小脸是鬼魅特有的惨白, 眼眸里带着些恍惚, 安静地待着。
楚方一愣, 随即走过去,伸手在叶南徽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这般出神。”
叶南徽抬眼,视线游移了一会儿, 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最后才一无所获地落在楚方脸上:“我怎么在这儿?”
她记得,楼砚辞重伤,她在院中替他疗伤,紧接着紧接着
识海的记忆到了尽头。
叶南徽按了按额角,仍未想起之后的事情。
楚方将手中端着的药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 叹了口气, 坐到了叶南徽身边:“南徽啊,你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叶南徽懵了懵,还来不及插话, 楚方就噼里啪啦开始说了一大堆。
“你看看,你好不容易花时间花精力, 把人给救回来,人家呢, 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留了封信,就自个儿走了。”
“值得吗?”
“你再瞧瞧谢公子, 虽然弱是弱了点,但人家有心啊,你看,这几日每日为你熬药,不知道蹲了多少个大夜,一直蹲着到天明,药熬好了,还叮嘱我一定要带给你喝,一切安排妥当了,人家才回去歇息。”
“更重要的是,你已经与谢公子结了道侣,咱们虽说不是人族,但入乡随俗,咱们多少还是要讲究些的吧,糟糠之夫啊。”
楚方的话说得语重心长。
叶南徽歪着头听了许久,扒拉出关键:“楼砚辞走了?”
得,白说这许多了。楚方叹了口气,认了命:“对啊,你昏睡了差不多七八日的功夫,人家楼小仙君第五日一醒,谁也没招呼,就离开了。”
“喏,他留的信。”
楚方从衣袖里摸了摸,又摸出一封信来,被折了好几次,显然楚方对他很有情绪。
叶南徽伸手接过,将其抚平打开。
【多谢相救,心魔一事,劳你费心了。】
寥寥数语。
叶南徽的眉头微拧,识海中一闪而过那张染血的脸。这是与她分道扬镳的意思?
“好了,人都走了,就别看了。” 楚方清了清嗓子,“如今无暮城受创,满城都是仙山来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