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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姜隐见状冷冷地勾唇一笑:“你搞错了,不是我不服气,是你不服气。”

  “你不是说那日擂台之上,我只赢了你一招半式吗?今日,阿姐我啊就是来让你服气的。”

  话音落地,少女心中的怒气自剑而始,带着凌厉剑风,直击姜涵面门。

  姜涵底子确实不差,这么短的功夫里,侧身躲过,一声轻喝,招来佩剑,剑锋出鞘,迎上少女的招式。

  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明明身为同胞姐弟,偏偏两人一招一式皆是狠辣,不留情面。

  可还是姜隐更甚一筹。

  从昨日便挤压在心里的怒气,随着剑招越发昂扬,手中的剑也越来越快。

  金丹化元婴,除了要求灵气充盈,内室圆满,更重要的是那股心气儿,那股破除□□枷锁,炼化魂体成就元婴的那股孤注一掷的心气儿。

  除了破境,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姜隐眸中剑影交错。

  从前听过的那些话亦是言犹在耳——

  “你胞弟小你十岁,但天资却更甚你一筹,先祖庇佑,你阿弟怕是承了你先祖的衣钵,日后要取得镇妖剑飞升了。”

  “你啊,就好好辅佐你阿弟,别天天想着什么斩妖除魔,庇佑人间,过分刚直视为蠢。”

  她自幼天赋卓绝,八岁拜入仙山修行,跳过炼体境,直入练气,十八岁那年正式修得金丹,也曾被视为最能承继先祖衣钵的人。

  那时甚至有好事者奉承她是先祖转世。

  可到了姜涵八岁那年,测试灵体,天生金丹境,只这一下便击碎了她的美梦。

  她颓靡数月,连善金都以为她就此消沉之时,她想通了。

  过往之中,已有无数修行者因一句天赋卓绝而失了平常之心,最终不过尔尔。

  这修行一途恰似流水,不争先后,争的是滔滔不绝。

  她沉下心修行,岁月匆匆,她以先祖姜无暮为榜样,斩妖除魔,捍卫天下正道,与姜涵交手亦是有输有赢。

  本以为早就证明了自己,可不料秘境仙山大选,还是败在了天赋二字上。

  若是她输了,她自然无话可说,可她分明赢了,却还要将机会拱手让人。

  她不服。

  既然仙山如此看重修为,那她便用些手段破境又有何妨?

  反正这些年来,姜涵和一众仙山弟子那仙丹也没少吃。

  姜隐眸中一沉,手中剑柄微挑,四两拨千金,将姜涵手中的剑挑飞出去。

  叮当一声,宝剑落地,姜涵脸色黑得不成样子。

  而姜隐,敛下眸中暗光,一直被压制的灵气在这一刻在体内爆发。

  天上,乌云团聚,天雷震天。

  “姜隐这是……要破境?”

  围观之人无不大惊,慌忙找地方疏散,姜隐眸中映出雷光,居高临下看着脸色发青的姜涵:“如此,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与你相同了吧?”

  天雷落下,姜隐站在原地一步未移。

  方才和姜涵挥剑争斗时,她便已经布好了阵法,

  天雷加诸阵法之上,阵法虽能分解部分威压,但毕竟与姜隐灵气相连,姜隐受了天雷,面色也不好看。

  叶南徽能感觉得到姜隐此刻灵脉受到冲击,上面布满了细碎如丝的裂痕。

  可姜隐却倔强得很,仍是挺着脊背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压制了她许久的胞弟:“我知你一直以来并不把我当你的阿姐,仗着自己天生金丹境,天然地觉得我就需得矮你一头,可你也不想想,天生金丹境,仙丹不断,到了如今也就只是个金丹后境而已,有何可得意。”

  “我今日就是要你亲眼看着我进阶。”

  姜隐的话伴随着雷声,震耳欲聋。

  那日天雷百道,姜隐受雷结束后,元婴修得,人却也因受了雷刑,撑到极点,昏死了过去。

  叶南徽本以为经此一番,姜隐必定得去秘境,可惜,人的心思,叶南徽终究还是没有捉摸透彻。

  姜隐醒来的第一日,非但没有随着仙山之人前往秘境历练,反而被善金带到了刹那殿,跪在了山主面前。

  “你可知错?”

  山主依然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姜隐性情倔强,硬挺着脊背:“不知。”

  一句不知,姜隐硬生生受了十鞭,背后鲜血淋漓。

  “既是不知,那便去后殿跪着,跪到想明白了,再来回话。” 山主手段冷硬,丝毫不留情面。

  叶南徽不解,据她所知,山主向来对待天资卓越的后辈还算宽容。

  譬如楼砚辞,当年带着她这么个恶鬼归山,受到的惩戒也只是被关入仙山后山,并未用刑。

  怎么对待姜隐就如此严苛?

  姜隐被押送至后殿庭院,庭院四方天空,并无遮挡,姜隐又被山主封了修为,挨了十鞭,烈日炎炎,着实难熬。

  和姜隐共情共感的叶南徽也觉得头晕目眩,只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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