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崽说:“娘,我和二崽先刷牙,等下再给他抹药,可以吗?”
“可以。”林昭不得不承认,她家大崽真是细心又妥帖,纯纯的小暖男,有这么个好儿子,真能为她省不少事。
趁她回屋取药膏,双胞胎和小铁锤蹲在院子的出水口,认认真真刷牙。
林昭没催小朋友,让他们慢慢刷,看着儿子的眼神充满骄傲。
她的儿子真棒。
顾承淮望见这一幕,眼神无比柔和。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林昭回望过去,唇角翘起。
崽他爹在,她不可能拿出抽到的祛疤膏,给二崽涂的还是他在县医院买的。
“好啦,去睡吧,明早还得早起。”
接连几天被拉着锻炼,大崽二崽知道亲爹有多魔鬼,怕睡不够,赶忙去睡觉。
回的还是主屋。
顾承淮表示很满意。
……
翌日。
顾承淮把林昭送到供销社门口,扭头去邮局打电话。
电话拨过去,嘟嘟嘟几声后。
话筒传来一道失真的男声。
“哪里找?”
顾承淮开口:“顾承淮。”
先报上家门后,他语气带着些许不确定地喊:“云谏?”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下,继而笑开,声音爽朗,伴随着电流声失真到刺耳。
“承淮?”
“你居然想起我了,稀奇!啥事?”云谏开门见山地问。
他这个战友沉默寡言,没正经事,绝对不会打电话。
总不能找他唠嗑吧!
顾承淮也没啰嗦,直言道:“我有个外甥,对打乒乓球很感兴趣,现在……什么情况?”
乒乓球?
云谏还真知道些消息,心说真不赶巧。
战友怕是要失望了。
有些话不好在电话里说,怎么让对方听懂是关键,也不知道他们在战场的默契还在不在?
他说:“鹰被射穿翅膀,掉江面上了。”
噶了!
听到这话,顾承淮秒懂。
这是,连体委系统也混乱了的意思。
“懂了。”
云谏一乐,不急着挂电话,反正是家里的电话。
“你外甥几岁?”
顾承淮说:“五岁多。”
“要是真喜欢,先让他进少年宫学,这种情况总有结束的时候,到时候再往……使劲。”云谏家里有人在体委系统里,知道上面某首长很关注这块。
他觉得,过不了几个月或一年,就能恢复正常的训练。
“谢了。”顾承淮说了句谢。
“嘿,自家兄弟,这么客气见外了啊。”云谏不高兴地说。
当年在战场上,要不是承淮拉他一把,他就不是胳膊受伤了,命肯定得留下,一条命的恩情,在他心里顾承淮是他兄弟,兄弟见外他肯定不高兴。
顾承淮眼底闪过无奈,说道:“我外甥要是真能走到那一步,还找你。”
云谏顿时满意。
“放心,交给我,这么点事还是能给咱外甥办好的!”
顾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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