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二楼窗帘缝隙后边，静静看着楼下的一切。
他想了想，走出房间，敲响了隔壁陆斯年的房门。
陆斯年站在门内，足足酝酿了十多秒才把门打开。
凌义成鼻子里兀自哼出一个懒散的“嗯”，算是打了招呼。
陆斯年完全不想理他。
凌义成走到窗户前，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是不是派了两个人跟着小漓？”
陆斯年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有些难以置信。
这事儿只有他和保镖知道，就连顾非寒他都没讲过。
姓凌的是如何知晓的？
几乎事事都滴水不漏，旋斡自如的陆斯年，不到24小时里，在凌义成面前简直丧失了招架能力。
凌义成扫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不再废话：“林曼蓉你也认识吧，下边那个搬花的男人，在她的娱乐中心出现过。”
凌义成虽不知道林二在港岛对苏小漓下手过，却知道林曼蓉这人很危险，且小漓和她之间不对付。
无论是从林曼蓉的话里行间，还是从苏小漓的反应上，他都能感觉到。
起初他以为是小女生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仔细想想却不是那个味道，小漓对林曼蓉……似是真有怨恨。
陆斯年是更明白事情严重性的。
他立刻紧绷起来，走到窗前看下去。
“兰隽？”陆斯年显然也认错了，惊怔片刻。
“不是，他是兰隽的双胞胎弟弟，兰隼。”凌义成刚才有认真“偷听”，另一个人他虽没见过，推也能推断个七七八八。
“……”陆斯年大脑反应半秒。
“该怎么做，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凌义成面笼严霜，眼神凛冽，语气不容拒绝。
昨晚藏起来的锋芒尽数展露。
凌义成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这做派。
“成哥”千金之躯，招一招手就有人为他跑腿，从无例外。
就比如……
现在的陆斯年。
完全一个被“成哥”吩咐做事的“小弟”。
“陆小弟”强忍怒气，横了凌义成背影一眼，抿紧下唇。
小混蛋居然比顾非寒还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