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病历。林深盯着对方的脸,瞳孔猛地收缩——那张脸,分明与自己、与死去的弟弟一模一样!
“你们好,我是负责治疗的医生。”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准确来说,我是你们的哥哥。”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老院长手中的水杯“啪嗒”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尘封多年的真相,终于如同被撕开的伤口,鲜血淋漓地展现在眼前。原来,他们竟然是三胞胎!火灾发生后,林深被诊断出多重人格,替弟弟顶下罪名入狱;弟弟为了复仇装昏迷;而老大,早在多年前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他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治疗”——电击、药物实验,那些非人的折磨彻底扭曲了他的心智。
“为什么?”林深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他死死攥着被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无法理解,同样遭受苦难的兄弟,为何要将仇恨的利刃指向自己人。
“因为我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老大的眼神中充满疯狂,语调却异常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当年他们把我们当成实验品,进行各种残忍的治疗,看着我们在痛苦中挣扎。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我要让你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让那些害死我们父母、毁掉我们人生的人,看着我们兄弟相残,感受绝望!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我真是太满意了。”
老院长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脸上满是震惊与痛心:“原来那些档案被篡改,都是你干的?”
“没错。”老大坦然承认,伸手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口,“我利用在医院的便利,篡改了福利院的档案,抹去了自己的存在。又在你出狱时,安排人送去日记和档案碎片,就是为了挑起你们的矛盾。”他看向林深,眼神中带着嘲讽,“你以为那本日记真是小时候写的?不过是我找人模仿你的字迹伪造的罢了。还有你弟弟,他以为自己在掌控一切,殊不知从他决定装昏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
林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来自己一直以为在追寻真相,不过是在别人设计好的剧本里苦苦挣扎。那些让他夜不能寐的回忆、那些拼命想要解开的谜团,全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手铐碰撞的声响。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枪口对准老大。为首的警察眼神锐利:“林阳,你涉嫌多项犯罪,现在正式逮捕你!”原来,警方在调查幕后黑手的过程中,通过老院长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发现了老大的存在,并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
“一切都结束了。”老院长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拍拍林深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他的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这么多年,是我没保护好你们兄弟。”
林深却缓缓摇头,目光落在窗外阴沉的天空上。他知道,这场由仇恨编织的噩梦或许暂时落幕,但内心的创伤却难以愈合。他轻声说道:“不,这只是开始。我们得让更多人知道真相,避免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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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林深站在重新修缮的福利院前,准备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然而,当他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时,却发现纸张上多了一行血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猛地抬头,只见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已经死去的弟弟。
第七章:血色迷局
三月的风裹挟着细雨掠过福利院斑驳的外墙,林深攥着演讲稿的手指骤然收紧。那张沾着水渍的稿纸上,血字在雨水浸润下晕染成诡异的暗红,宛如一道未愈的伤口。人群后方的槐树枝桠间,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逝,衣角沾着的血斑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先生,该上台了。”工作人员的催促声将他拉回现实。林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临时搭建的讲台。台下数百双眼睛注视着他,闪光灯此起彼伏,可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人群深处——那里有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帽檐下露出的下巴线条,与弟弟如出一辙。
“十年前的今天,我因纵火罪入狱。但真相是......”林深的声音突然卡顿。他看见台下那人缓缓抬起头,口罩滑落的瞬间,弟弟那张熟悉的面孔清晰可见,嘴角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林深踉跄着扶住讲台,冷汗浸透了后背。
混乱中,一声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响起。林深下意识偏头,只见讲台旁的宣传展板上,一颗子弹穿透“真相”二字,在背景照片上留下狰狞的弹孔。照片里,他和弟弟躺在病床上的合影此刻被撕裂,露出背面潦草的字迹:你以为死人会复生?
“所有人趴下!”警察的呼喊声与此起彼伏的尖叫混作一团。林深被安保人员扑倒在地,余光瞥见那个疑似弟弟的身影混入慌乱的人群。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地上掉落了一枚银色怀表——正是弟弟小时候总戴在身上的那块。
怀表链上系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令林深毛骨悚然:凌晨三点,城西废弃钟表厂,带你见真正的“哥哥”。他攥紧怀表,突然想起警方曾说老大被捕时,随身物品里有一份标注着钟表厂坐标的地图。
深夜的钟表厂笼罩在浓雾中,锈迹斑斑的齿轮在夜风里发出吱呀声响。林深推开虚掩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零件,在墙角照见一个蜷缩的身影。那人穿着沾满油污的白大褂,手腕上的皮带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抬起头时,林深几乎尖叫出声——这张脸与他记忆中的“哥哥”截然不同,布满烧伤疤痕,右眼蒙着的眼罩渗出暗红血迹。
“你不是老大......”林深后退半步。对方却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十年前那场火,根本没有‘哥哥’!是你们自己烧死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人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将一卷胶片塞进他掌心:“去......钟楼顶层......”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深转身冲向钟楼。螺旋楼梯上散落着零星血迹,顶层的铁门半开着,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在地面,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弟弟倚在锈迹斑斑的钟摆旁,手中把玩着一把左轮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你明明死了!”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