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故意放他走的,他现在还不能死。”张哲翰抓起地上的帆布包背在肩上,“走吧,去和西雅图汇合。”
弗拉基米尔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金币呢?”张哲翰问道。
“在呢,还没谢谢你,”弗拉基米尔取出金币递给他,“要不是你最后时刻把金币给我,可能最后剩下的就是我。”
“先放在我这里吧,反正你也用不了。金币不在你身上,你更安全一点。”张哲翰说得好像是为对方着想。
“本来就是你给我的,我知道你捡到了我那个腰包。”虽然有些不舍,弗拉基米尔还是自己找了台阶下。
“那块蓝宝石还在吗?”张哲翰没搭理话痨,回头问小春初樱。
“在。”
“明天可能会派上用场。”
湖边小木屋,西雅图举着夏普斯步枪,枪口朝天。
比尔早已逃之夭夭,印第安士兵追了出去。
“你是天行者?”张哲翰问道。
“图帕克·阿马鲁,阿马鲁家族,欢迎你们到梅萨维德市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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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
黄土路。
没有电线的电线杆上,横钉着木牌。
白色油漆写的“Deadwood”,被太阳照得苍白。
木牌下面,一个魁梧的牛仔,双腿叉开,站在路的中间。
右手一支温彻斯特步枪,斜扛在肩上,脚下是一个帆布袋。
他在等人。
张哲翰带着小春初樱,沿着黄土路,慢慢走了过来。
小春初樱留在一百米外,单膝跪地,步枪抵肩,瞄准器里的准星叠着比尔。
弗拉基米尔蹲缩在后面,紧张地握着提泽纳。
张哲翰在离比尔15米处叉腿站立。
没有鱼肠剑,手垂在大腿两侧。
比尔把步枪扔在地下,双手垂在两侧,象牙枪柄旁。
西部牛仔从来不抢先拔枪。
先拔枪是怕死,杀了对手也是耻辱。
后发先至拔枪击杀对手才是荣誉。
没有人拔枪比他快。
但这并不是决斗,远处呈战斗姿态的狙击手,随时会让他眉心也来个血洞。
“我们并没有在追你。”张哲翰目光冷峻。
“但我在等你。你杀了我的伙伴。”比尔鹰隼般的眼睛同样阴冷。
“你想怎么样?”
“把金币给我,各走各的路。”
“你有把握杀我们?”
“你们也杀不了我。”
一切都在按剧本走,张哲翰抓住时机:
“不如我们赌一局?”
“怎么赌?”比尔鹰眼一亮,有些意外,也有些兴奋。
他是个赌徒,嗜赌和嗜杀一样有名。
“用你家乡的玩法,德州扑克。想要金币就堂堂正正赢。”
张哲翰继续拱火。
用你最擅长的方式赢你,看你怎么拒绝。
“时间,地点?”比尔咽了口唾沫,有些期待。
“明天上午十点,桑尼酒吧。”
“一言为定。带够钱。”
-
桑尼酒吧里的人并不多。
除了有一个喝闷酒的牛仔,另外两桌张哲翰都见过。
两男一女的日本人,还有角落自斟自饮的褐色披风老者。
西部小镇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扑克牌。
“我思考了很久,怀疑这个剧情的触发条件可能就是德州扑克。”张哲翰从艾伦那里要了一副牌,“你们了解德州扑克的玩法吗?”
小春初樱叹了口气:“我从来不打扑克。”
这种陋俗的东西和优雅不搭,很符合张哲翰对她的印象。
张哲翰边洗牌边想怎么才能说清楚。
德州扑克是西部牛仔玩得最多的游戏,也是比尔最喜欢的赌法。
因为他就是德克萨斯人。
张哲翰对这种游戏并不陌生。
无论是周润发演的电影,还是周星驰的赌侠系列,都有完整的德州扑克全过程。
为了这个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