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号。
“信使可能是在路上遭遇了意外……没能抵达京城,贻误了要事,归根结底是我这个郡守没考虑周全,南云郡今日之祸,有我赵铭的渎职之责,但赵铭斗胆请大人暂时放过赵铭,眼下南云郡危在旦夕,等危机过后,赵铭定向大人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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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戴罪立功。
只是南云郡现在还需要这位郡守,所以不能现在领罚。
这话里话外都充满了作为一方父母官的觉悟了。
“赵大人多虑了,我只是先来南云郡看看,至于赵大人的功过,朝廷自有定夺。”
“多谢国公大人成全。”
虽然徐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赏罚之意,但赵铭仍旧表示了感谢。
“国公大人为了南云郡以身赴险来到云岚城,赵铭理应是要为大人接风洗尘好生招待,只是如今危机四伏病况难测,为了这云岚城内的百姓们,赵铭不敢有半点侥幸,所以只能在这村庄里为大人备上酒菜和住所,还请大人见谅。”
张天天一瞪眼,气鼓鼓地说道:“什么意思?我们也不能进城?”
赵铭摇摇头,说道:“为了避免病情入城,云岚城已经封锁,只出不进。”
张天天问道:“那你自己呢?”
赵铭解释道:“惭愧,赵铭里外都有事务要处理,难免要进出云岚城,只不过赵铭现在就居住在城楼内,尽量不深入城中,以免传播怪病。”
这么尽责?
张天天可不信赵铭的一面之词,他看向了方瞒。
方瞒点点头说道:“这段时日以来,赵大人为了方便处理城内城外的事务,确实都住在城楼上。”
张天天无话可说了。
南云郡守竟然真这么铁面无私,连自己都不通融?
怪不得能把自己儿子都关在城外。
徐年平静地说道:“赵大人不必多想,我们只是来探查一下南云郡的实际情况,未必会在云岚城久留,不必为我们准备什么住所。”
“这样吗?”
不知是不是徐年没打算入城,让赵铭免于了得罪这位大焱镇国公的风险,他心里似乎踏实了不少,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即便如此,大人远道而来,也请至少吃一顿吧,我这就让人备好酒菜……”
接风洗尘的酒菜算不上丰盛,但是南云郡守赵铭全程陪着酒,诚意十足。
饭后。
赵铭回到云岚城,上了城楼,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醒了醒酒。
然后走进了城楼内的一条密道。
密道狭长。
不过有武道境界傍身的赵铭健步如飞。
很快便来到了密道尽头。
“……小娘子,叫一个给爷听听?嘿嘿,不是将军之女嘛,这双手是不是没少舞枪弄棒啊?还是挺软的嘛,可惜现在不好出去,不然给你弄身铠甲来,这风姿才……”
“啪!”
“让你叫一个就叫一个,一直用这死鱼眼看着我作甚?真坏兴致!万念俱灰这么想死?好啊,小爷就成全你,送你去死——”
赵铭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动静,在密道尽头等了一会儿,等到只剩下一道略微有点急促的喘气声后,他才推开了尽头的密道门。
门外是一片假山。
这是赵铭在云岚城的宅子,他在假山当中藏了一条密道,原本以防万一用来避险,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赵铭循着之前的声音,来到了房门前。
伸手推开。
“谁!呃……爹?您怎么来了……”
房间里面是赵铭的独子。
赵花宸。
他衣衫不整地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双手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脸颊上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那双本就没什么生气的眼睛现在已经鼓了起来。
已经死了。
在床榻上,被一时气恼的赵花宸活活掐死。
不过无论是赵铭还是赵花宸,都对这女子的死没太大反应。
“玩够了吗?”
“爹,我……我这不是不能出去,也没什么排忧解闷的嘛……”
“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遭遇灭顶之灾?”
“啊?爹,发生什么了?难道……难道是那些红眼鬼开始攻城了?”
“是大焱王朝的镇国公来了南云郡。”
“镇……镇国公?”
“若只是国公之位,倒也没什么,但关键他是三品境的道修,如果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要入城查探,你觉得自己躲在哪里,能瞒过他的眼睛?”
“这……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刚还怒而杀人的赵花宸,听到徐年的名号,顿时就有些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