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再次同皇帝这般亲近,荷回有种恍惚之感。
就好像在黑夜中不停跋涉,终于瞥见一丝细碎的光亮,熟悉且温暖。
皇帝的动作并不急切,反而带着股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点一点在她唇角轻啄,低声叹息,鼻息喷洒在荷回脸颊上,叫她脊背生出许多酥酥的麻意。
荷回有些怀疑皇帝是故意的,他明知她怕痒,还非要如此勾引折磨她。
她别过脸,他的吻便顺势落在她脸颊上,一路往下,在雪白的脖颈间亲过一圈,最后往回走,在她左耳垂边停下。
热气从耳垂一点点渗进身体里,荷回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皮肤下的血液奔流的速度在不断加快。
这般若有似无,蜻蜓点水的亲近,竟比那些炽热的亲吻还要磨人,心被提在半空中,吐出来的仿佛不是气,而是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命脉。
荷回抬手推他肩膀,“我还没原谅您呢。”
“所以只是甜头。”她不知道她这幅欲拒还迎的姿态有多撩人,皇帝的手从她脸骨移开,落在她纤细肩头,启唇。
随着他的动作,荷回从嗓子眼里下意识发出一道极轻的惊呼,手飞快攥住他衣袖,脊背划过几丝压不住的酥麻之意。
他在吮吸她的耳垂。
那一小团肉在他唇齿间不断翻涌,饱受折磨。
荷回受不住,“皇爷,您您不能甜头够了。”
“不够。”皇帝松开她耳垂,手落到她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这边压。
吻重新落到她唇上,先是轻咬迫使她张嘴,然后舌尖探进去。
他并不闭眼,目光就那么落在她脸上,像是看不够似的。
“小荷花,你离宫这几日,朕很想你。”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彼此还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明明在遇见她之前,平日里他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如今乍然没了她在身侧,忽然觉得浑身不适。
白日里批折子心烦意乱,夜里孤枕难眠。
听着宫人向他禀报她今日吃了什么,又去了哪儿,同谁说了什么话,他只觉得日子难熬得紧。
怎么还不回来,是身子不适了,还是家里人留她?
王卿开玩笑说:“哎呦我的皇帝哥哥,难道您就没想过也许娘娘是瞧上了外头哪家的少年郎,以至乐不思蜀?”
挨了他一记眼刀之后,王卿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说自己是胡说八道,然而这话却终究落到了皇帝耳朵里。
他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虽不老,但终究没有与荷回这个年龄段相配的少年气息。
或许,她是当真嫌弃他比她大这样多,跟王卿说的那般,与外头的少年瞧对了眼?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仍旧忍不住那般作想。
因此,知道她是以为他利用她才不回宫之后,他心中竟莫名有一丝诡异的庆幸。
原来只是为了这个。
杀伐果断的帝王,竟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胡思乱想起来,甚至比从前以为她喜欢李元净时更甚。
如今将人抱在怀中,真切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他一颗心才渐渐得以安稳。
唇舌纠缠、呼吸相间,即便已然离得如此近,却还是觉得不够。
荷回被吻得嘴唇发麻,整个身子被抵在车厢角落,身前是皇帝山一般的胸膛,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轻哼着表达不满。
耳边喧嚣声不断,就在不远处,行人往来不绝,而他们就躲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之间彼此纠缠。
在荷回快要呼吸不过来之前,皇帝终于大发慈悲将人松开,叹息着在她脸颊上落下最后两个亲吻,随即下巴抵在她鬓角处,将人抱住。
马车里的寂静同外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荷回浑身发软,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相互依偎在一起,不知过去多久,皇帝抚摸着荷回的青丝,说:“多久能回去,朕还等着同朕的皇后大婚。”
“大婚?”荷回脑袋有些发懵。
只有直接被册封的未嫁女才有资格同皇帝举行大婚仪式,像她这般从妃嫔升上去的,按规矩,不过举行个册封礼而已,何来大婚一说?
皇帝轻唔一声,“按民间的习俗,姑娘嫁人,自然要大婚。”
“小荷花。”他轻声唤她,“你是朕的妻子,大周的国母,朕自然不想委屈了你。”
妻子
荷回心下微动,然而想到之前的事,觉得自己不能这般容易被他拿下,因此仍旧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架势来,再次强调道:“您不要以为这般说,我就会原谅您。”
皇帝叹口气,“这是朕的真心话,并未巧言令色别有用心,你不原谅朕,朕也受着,不强求。”
他这般善解心意,倒叫荷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别过脸去不看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便会心软。
皇帝将那株海棠从她手中抽出,簪到她发髻上,随即嘴唇在她鬓角贴着,轻吻了一下,温柔缱绻。
“西苑的花都开了,朕还等着你陪朕一起去看看,小荷花,别叫朕等太久,好不好。”
荷回听他声音在耳边轻响,眼睫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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