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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担忧真的没必要。伊凡如是想。就保罗那按倒他像他按蒂芙尼的身体强度,人过五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没准比总忍不住熬夜的自己还健康呢! 。

  二人世界下时间总过得很快。温度上升没多久,伊凡抽时间单人回国一趟,随后两人被俱乐部发邮件通知归队。

  米兰下半赛程延续圣诞节前出色的表现,在维持不败的前提下,比埃尔霍夫进了2球,舍瓦、博班各进一球,伊凡平平无奇拿了3个助攻。

  不少爱开麦的媒体又调侃阿洛佳成首位助攻型前锋,无私奉献专为队友做球,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还阴谋论伊凡是不是被队友霸凌了。

  舍甫琴科拿那几张报纸当下饭调料,垫在玻璃杯下边吸意面边默读,看到几行【米兰内部疑似存在年龄欺压,最小天才仍需从洗鞋让球开始】一时吸岔气,猛猛咳嗽着意面从鼻孔里喷出半根。

  伊凡默默坐远了一点,挤着马尔蒂尼往另一边挪。

  舍甫琴科没好气:“你嫌弃我?我因为你才呛到好不好!”

  伊凡扯了张纸递过去:“谢谢,但你下巴上的面条要擦一擦吗?”

  “所以你这样的小子,他们凭什么把‘受欺负’三个字和你联系在一起。”舍甫琴科不理解,难道是脸显小所以惹人怜爱?可看他们一天天尽爱拿伊凡做文章的样子,也不像有多少“怜”的成分。

  最后乌克兰人只能将这归结于伊凡有舆论体质。

  他怜惜地为伊凡倒了半杯牛奶,并顺手将伊凡的椅子从马尔蒂尼旁边拉了回来:“坐那么过去干嘛?你想挤死队长吗?”

  伊凡被连人带凳子拖回原位,上身晃了晃,余光扫到舍甫琴科的报纸:“嗯。你眼神好奇怪,看了这个后心生愧疚吗?想补偿我也行的。”

  舍甫琴科对他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十分敬佩,他那点怜悯自然消散,很快转变成想给伊凡脑门来一挤的无语:“我真多余和你说话。”

  要不是伊凡整天和马尔蒂尼黏在一起,他怕媒体拍到又乱说话,谁会硬插进两个人之间做电灯泡,还天天关注报纸生怕哪个记者发现端倪!舍甫琴科心酸地想,他真的为这对朋友付出了太多。

  第95章

  赛前集合的最后几分钟, 一个冷帽墨镜全副武装的家伙绕过米兰大部队,鬼鬼祟祟踩着点往更衣室钻。

  门被无声推开,那人迅速瞄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 脚步一滑钻了进去。

  “你磨蹭什么?”

  伊凡哇了一声原地跳起, 墨镜从鼻尖滑落砸在地上差点被他踩到。他转身看见坐在角落双手抱胸等他的马尔蒂尼, 手抚着胸口, 大喘气地惊怪道:“保罗——你躲在这儿一点声音也没有!”

  马尔蒂尼不管他说了什么,目光落在伊凡冷帽上:“不是说理发去了?天都暖和了你带个帽子做什么。摘下来看看。”

  伊凡眼神瞬间游移,他脸上闪过一丝愤愤, 但很快被郁闷占满,磨磨蹭蹭走近马尔蒂尼手犹豫地搭在帽边不大想动作。

  马尔蒂尼本来就对伊凡一头手感极佳的头发满意得不行, 今早伊凡执意要剪, 他就有点不爽, 现在伊凡为了剪头差点迟到,还戴着冷帽把头藏得像鸡妈妈腹羽下的蛋,他等得更加不高兴。

  “他们都已经在训练场热身了。如果你想迟到罚款的话,就继续磨吧。”马尔蒂尼对伊凡扬了扬下巴, 起身作势离开。

  伊凡诶了一声,一把抓住了马尔蒂尼的手,“我把帽子摘了你不准笑我, 更不准骂我!”

  他拽着马尔蒂尼的手腕要对方发誓。

  马尔蒂尼睨他一眼,笑了笑:“我一个人发誓够吗?”如果真的够糟糕,等会训练的时候,队友看见难道能管住嘴角不乱翘。

  伊凡当然也知道,他颓丧肩膀,不然他不会拖延到现在才敢溜进更衣室换装。

  “好吧。”伊凡嘟囔,自暴自弃一把扯掉冷帽, 摩擦静电下一头明显剪短了的头发一瞬间翘起,很快又垂落铺散在耳边。

  侧面乌发略微凌乱垂在下巴以上耳际以下,微微遮住侧脸将脸显得更小。

  不知谁想出的创意,齐刘海微微盖住伊凡的眉毛露出精致微翘的眼型,诱使着外人目光反射性聚焦在他相较于拉丁人种,更加柔美的眼部轮廓上。

  马尔蒂尼的眼神凝了凝,微微变了表情说:“戴回去吧。”

  “你也觉得太幼稚了对吧!!”伊凡大喊,一屁股坐上更衣室板凳,两只手盖住脑袋满脸绝望。“真不知道米勒尔哪儿找的理发师,居然说我这样更有特色,还说服了广告金主。明明怎么看怎么幼稚!像《棋魂》里下棋的初中生!”

  马尔蒂尼皱眉:“这个造型你要拍广告?”

  伊凡双手抱膝生闷气,闻言怏怏说:“嗯……大后天。睫毛膏代言。”

  他单膝曲起脸蛋贴在膝盖上,对着马尔蒂尼吐槽:“离谱吧!我代言睫毛膏——伊芙都没拍过什么化妆品广告!”

  马尔蒂尼眉头锁得更紧,他拿出等候伊凡多时的球衣一把盖在伊凡脸上,遮住那双浓长睫毛扇动下湖绿灵动的眼睛,口中催促:“戴上帽子,换上衣服。三分钟之内到训练场。”

  说完他抱臂站在一旁等待,任伊凡如何撅着嘴嘟囔造型师审美异常,他都没搭一句话。

  伊凡嘴了没一会就自己跟自己和解了。他冷帽一袋,滚圆滚圆的颅骨在十几度的暖春天虽然突兀,但不可否认形状讨喜可爱——就是有点像足球。

  阿比亚蒂趁伊凡不备,两只手捧住他的脑袋,故作抱歉说:“啊呀,这不是球?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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