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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做了改进!
江潮百思不得其解, 摸了摸纸鹤的头,“逢年,走, 接你家主人去。”
“算了, 你先去和山行他们传个信, 就说我找到阿玉了, 让他们两个去看好沈庆那个老东西, 一会儿就去收拾他。”
江潮摆摆手, 弹了一下逢年的脑袋,对方“吱呀吱呀”的叫了几声, 飞走了。
地面上尽是雨后留下的水坑, 沈府的地势不平, 一路上走过来又湿又滑。
江潮利落的拿钥匙开了门, 外面的光照进阴暗的祠堂, 带来了一缕清风。
谢寒玉抬眸去看,江潮焦急的脸上还挂着汗珠,总是精心打扮的头发如今散乱的披着, 大红色的外衣里面是单薄的白色里衣, 领子微微散开,锁骨处的汗珠暴露在空气中。
“这里面有阵法。”
谢寒玉好心提醒道,扭过脸不去看某人白皙的肌肤, “你进来了,可能也会被困在里面。”
他坐在那里,漆黑的地面便和月牙白的外袍贴在一起,狭小拥挤的角落,谢寒玉手里还捏着腰间的铃铛 ,江潮入目便是这般,心里疼了一下。
“阿玉,”他只想这样喊着谢寒玉的名字,好像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丝缓和的暖意。
“阿玉,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 。”
江潮轻声道,像是含了糖般。
谢寒玉放下玉铃,转头看着江潮,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情愫,他点了点头。
江潮环顾四周,走近那一排排立着的木牌,随手拿下来几个 ,摆在房屋的东南角和中央。他又从外面掰了根树枝,谢寒玉听见声音,握紧霜寒的手动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 ,继续安静的靠在一边。
江潮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谢寒玉猛觉身上的被压制的灵力有了感觉,他听见江潮低沉念咒的声音,声声回绕在耳边。
窗子裂开,屋内便刮进来凉风,摆放整齐的牌位“哗啦啦”的一声倒下。
江潮抛了一颗石子上去,屋内的风陡然变了方向,木门大张大合间,涌进来一阵的鬼哭狼嚎,九灵围魂阵开始发力,门被一声巨响关上。
“哼!”
“不自量力!”
江潮瞳色很深 ,直勾勾地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内的沈庆,“不装了,沈家主。总算敢用真面目出来见人了,我还以为你就那么喜欢躲在死人脸背后,贪生怕死呢?”
“你这毛头小子,又是何人,敢来我沈府禁地,不知天高地厚!”
沈庆一身黑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里是一柄长剑,紧紧盯着江潮,“早就听人说,谢寒玉身边有一位体己人,莫不是你吧。不过也真是好笑,堂堂怀仙门的弟子,居然和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整日混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又要掀起一阵风浪了。”
江潮的脸映在灯影下,冷峻的不像话,大红色的衣摆阴森森的,看向沈庆的眼神中透出些杀意。
吧嗒——
雨点密集的落下,江潮冷笑一声,谢寒玉只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又一摸手腕,冰凉润滑,是一个镯子。
“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江潮眨眼间便到了沈庆面前 ,单手提起他的衣领,“啪”的一声把人甩了出去,“找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
沈庆也没想到他居然遇上个硬茬,手里的剑划出去,他还没来得及从水坑里起来,那人就已经又抓住他的衣领。
“怎么,不是流乐阁的得意弟子吗?不是年龄大,仗势欺人吗?怎么不打了,流乐阁的人拿剑,真是可笑 !”
“你究竟是谁?”
沈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两只眼睛愤怒的看着江潮 ,这张脸他从来没有看过 ,什么时候修仙界出了这么厉害的人,“你是哪个门派的?”
“我是谁?我的名字你还没资格知道。”
江潮把人丢在地上,用脚尖挑起地上的长剑,甩到沈庆面前,“拿起它,我让你心服口服。”
沈庆感觉到一股威压,很快额头上便都是汗,和雨水混在一起,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他的手在颤抖,长剑也开始颤,江潮站在离他几步的地方,垂眸看着自己,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能映出他的狼狈不堪 。
沈庆心里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面前的人看着很是年轻,但修为灵力绝对在他之上,甚至刚才他没有用过一招一式,手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兵器 ,沈庆的心跳得极快,转身念咒要跑。
“我不跟你打。”沈庆恶狠狠道。
他这条命可是费了无数心血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庆一个飞身,便跑出了院子,他正得意,到底是年龄小,哪里能看透他的心思。
“跑的太慢了 ,真是可惜。”
江潮正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是那根干枯的树枝,“伤了阿玉,你还想跑?”
沈庆正诧异,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低下头,那根树枝已经正直央央地插在他的胸口 ,对面的人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刚杀了人的狠意,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江潮,来自百重泉,你记住了,下辈子再来找我啊!”
江潮弹了弹袖口的灰,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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