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
却山行离开了,谢寒玉一个人靠在廊上,回想着跟那人交手的情况,他等了一会儿,起身往沈府东边去。
“老爷,谢公子说他有事找您。”
侍女拉开帘子,小声说,沈庆正拿着毛笔写字,一个凌然的“久”跃然落于纸上,他不耐烦的把那浸染了墨汁的纸张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老,老爷……”
“让他进来。”沈庆冷笑一声,见谢寒玉进来,转而又换上一副慈祥和善的目光,“听闻谢公子是怀仙门的弟子,久仰久仰。”
“沈家主客气。”
“谢公子前来是有何事?沈某能帮的自然义不容辞。”沈庆坐在红檀木的椅上,眼睛微眯成一条缝,跟先前的模样可谓是大相径庭。
“怀仙门与流乐阁本交好,师父之前特地交代寒玉要以礼相待,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谢寒玉说着自己都觉得拗口的语言,他之前才不会这般说话,自从和江潮相处的久了,慢慢的竟也染上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了。
他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实在是不应该,等到了怀仙门,师父必定会觉得他是被其他人上身了。
“谢公子年少有为,本该老夫前去拜访,不料这几天府中出了这等事情,实在是惭愧。”
沈庆苦笑道,“日后若是有时间,必定亲自去怀仙门感谢玉溪真人。我沈家先辈已仙逝多年,真人还能惦念至此,实在是沈府之幸。”
谢寒玉没有搭腔,目光移到书桌旁的糕点,沈庆注意到,眼神中飞速闪过一丝异样,开口道,“这是我们府上厨师的拿手好菜,茯苓糕,入口松软香甜,谢公子尝尝。”
他把盘子向谢寒玉那边推了推。
“多谢。”
谢寒玉咬了一小口,又说道,“沈家主平日可有修习练剑?”
“这倒是不曾。”
沈庆倚靠在椅背上,眼皮坠拉着,干枯的手指搭在桌面,声音有些沙哑,“我是没什么天赋,可能沈家几百年前就出了这么一个能去流乐阁的人,我们这些后辈还是更适合做个普通人。”
“沈家主说笑了,寒玉倒是觉得家主面色红润,身体康健,我有一师弟,也逊色些。”
却山行在路上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仰头看天,晴空高照,甚至应该是烈日炎炎,自己穿的也不少啊,难道是昨天晚上伤了元气,染上风寒了?
什么狗屁玩意儿。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早就完了。
长的跟个癞蛤蟆一样,黑不溜秋的老泥鳅,枯树皮。
却山行暗自骂了那黑衣人几句,接着大步流星朝道路右侧的一家小酒馆走去,寒玉师兄让他打探消息,自然是要去好好探查一番的。
“谢公子这话我爱听,哈哈哈,”沈庆大笑道,“其实我们这些人,也还羡慕你们呢,御剑腾云的,哪一项不是令人神往?我们只不过是有些法子让自己看着年轻些罢了。”
沈庆拿起一块茯苓糕放进嘴里,他似是喜极了这样的糕点,甚至露出痴迷之态,又介绍道,“这茶是白芷煮水泡的,谢公子尝尝。”
“沈家主客气了。”谢寒玉不经意道,“没想到沈家主还通医理。”
“哈哈哈哈,”沈庆笑的眉眼均眯成一条缝,让人瞧不清里面的真实情绪,“时间长了就略懂一二。”
笑声后房间里又是一片沉默,沈庆率先开口道,“谢公子来找沈某,不是单单为了此事吧?怀仙门的大弟子,谢寒玉的名声这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某可没那么自负,谢公子会为了玉溪真人一句话就特意登门拜访。”
谢寒玉,“……”
果然是跟江潮待得久了,他也变了。
他努力平复下自己抖动的心绪,用手摸了一下霜寒的剑柄,以示安抚。
“沈家主这是何意?”谢寒玉内心羞愧,但面上依旧冷静,云淡风轻故意问道。
“谢公子这就没意思了吧。”沈庆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黄花梨木的桌面,看上去很是清闲。
“或许是哪个地方让沈家主误会了,寒玉是被齐管家唤来的,当时也是想着幼儿枉死,实属无情,怀仙门最是讲求一个善缘,便过来帮忙,不知道沈家主为何会这般想。”
“明人不说暗话。”
沈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谢寒玉却不接他的话,只是收敛了笑意,慢悠悠的在那里摸着霜寒的剑柄,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在沈庆眼前晃悠。
沈庆面色黑了几分,谢寒玉的动作让他腰间的铃铛也随着一起晃荡,清脆的声音入耳,吵的他头疼。
这铃铛他记得,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铃铛。
当年谢寒玉年幼时,宗门大比他也曾去看过,当年的谢寒玉一身淡紫色的衣裳,少年稚嫩的脸上尽是坚定。
他看着谢寒玉抽剑,挥剑,只几下就已经胜出,玉溪真人那样不苟言笑的仙门大家,笑的几乎的让人觉得是被夺魂了。
还不等谢寒玉从台上下来,玉溪真人已经先从看台上飞下来,把年幼的谢寒玉抱在怀里,一时间所有人都哗然不已,但又能够理解,年仅七岁便能凭着一剑一扇轻松拿下宗门大比的天榜第一。
那铃铛在谢寒玉走动的时候晃动,声音清脆他在那时便已了然,而当时便有其他宗门的宗主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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